的有点男同性恋哈哈!
他悄悄观察左观察右,这两人在瞪他,而且竟然都脸红了,林思豪不怕死地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呢,你俩怎么认识的啊?”
江岩沉默一秒钟,想出来很低级的转移话题:“你该去上体育课了……”
“他不是也要上。”林思豪指指乔阅安,“你要不要来?室内排球又不会很晒。”
江岩说:“我都请假了。”
林思豪眼看可能要被踢到走廊,赶紧掏出手机,不情愿的乔阅安也被他拽住了:“等等等等,来拍张照片。”
老牌芙伶卡,漆着校名的教室课桌椅,新朋友(超帅),运动服胸口上瞩目的校徽,再加上林思豪得意的大脸,每样都能氣死那家伙。江岩有些好笑地看他送出推文,为了圈人特意解除封锁,真是看八卦都记着这种事情。
林思豪最后又伸长脑袋:“所以真的不能说吗?”
“……快点走,什么都想听。”
走到外面走廊,日光照在红墙砖翻砌的新楼上,一只白头翁鸟掠向远处枝桠,白胸脯闪着亮光。十月很快就要溜走,林思豪还在絮絮说话:“我的排球打得很不错!必殺技是高射砲,我曾……”
“越过十多公尺球场,把排球砸进场外篮球框。”
乔阅安语调平直地接话,林思豪立刻大笑起来。
他的名声也很响亮,虽然不确定是哪一方面,江岩偶尔去学生会会辦等他,像扮演一棵漂亮的观叶植物,江岩也曾对乔阅安说:國中毕业时他根本没有做好离开朋友的准备。当然包括林思豪。
真是属于人间的宽肠,林思豪最好不要知道这件事。他向来身体力行表演「北男中又名北部动物园」,恐怕会高兴得下楼一脚跨三级阶梯。
没有在妹妹家碰见江岩会怎样?乔阅安根本不敢想,按照他的性格,在六月份装点着绿叶、金色歌声与石榴树的结業式上,他恐怕真的会把人叫到一间无人的教室:如果将一朵白百叶玫瑰插进对方的襟花眼里太醒目,那就换成一枚在洛杉矶拿到的200週年纪念幣徽章,强吻他,然后就此走掉,嚇人又遗憾的最终告别式……
如果不能谈恋爱,死都不会和他做朋友。
林思豪边走路边活动手腕,准备上场就大殺四方;乔阅安却被这种情感痹倒,让他的脚步急匆匆调转,林思豪傻眼得直喊他的名字,他头也不回说道:“我落东西了。”
江岩坐在座位上,刚翻开一本题本,但他很快听清走廊上的脚步声。绝对是跑上来的,只是一分钟没有见面的人……他错愕极了,动弹不得地坐在那里,让密集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知道那种感受吗?像血液奔流,隧道里听到风,明亮的白昼在这坪玻璃窗的幻影里波荡着,一只隼向他迎面飞降。
即使是最熟悉的、亲爱的同龄人,他一言不发,江岩依然感觉心脏像是被攥紧,下颌被微微抬起来,只能让那枚渴慕的吻在两人的唇瓣中间燃烧。
乔阅安的手指蹭着他的耳根,酒是众神的飲料,急促的叹息中间蒸馏出一种将熟未熟般的清香,江岩被缠着很深地吮吻,强烈的晕眩袭击了他,他感觉要缓不过来了。
对乔阅安从前的印象应该不会差很多,落拓,疏离,不轻易被察觉的不屑一顾,兴趣缺缺地走入人群。可是他有一对微钝的杏仁眼廓,面无表情时也有一点孩子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这么的、这么的……
刚才他从外面跑进来,一颗弹丸枪决般的眼神,江岩大概能猜到原因,只看一眼就心脏隐隐发痛,仿佛唯有接吻才能得到全部的慰藉。
一直到渐渐松开彼此,江岩都没能从那种神魂颠倒中脱离出来。炽烈又清新、微微酸涩而回甘的味道变得轻缓了,嘴唇上留有余温。
乔阅安在那张座椅旁半蹲下来,悄悄握着同龄人的左手,很温柔地摩挲他光滑的皮肤。
江岩垂着眼眸与他对视,感觉心脏很轻……这颤动的、久久的凝视最终让两个人都轻笑出声来,仿佛默坐在恋爱的海潮,每个人都变得神思恍惚。
“你知道吗。”江岩轻声说,“以前我就在想,没能跟你交朋友是很遗憾的事。”
“感觉那种好奇就像本部看双语部,男校看音乐班的女生……”
乔阅安有些想笑,轻快地回答:“我每天都幻想你做我男朋友。”
江岩感觉耳廓的温度从未下降,他盯着乔阅安吻一吻他的指骨,数秒钟后才慢慢挣脱出来。
“我想问你,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