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桿架,不知道哪一届社员的杰作。
两台球桌显然都在9呎以内,乔阅安感到有些惊讶:“我以为有司诺克呢。”
“没有,空间太小了。”江岩将背包从肩上脱下来,笑着回答他。
其实社团有不定期去禁烟撞球馆组织社练,但如果被司诺克折磨数次,就知道美式普尔称得上是友善——台布平滑,斜切角袋口,花色球咚咚咚就能落袋。
只是乔阅安提前带来的撞球杆是尖顶端橡皮头,典型的北美白蜡木前肢,尾肢乌黑光滑,这是洛杉矶街区flea arket淘来的物件,晴雨表、首饰、漂洋过海的东方旧商品,那位美国老先生玩不惯司诺克,整日只拿出来上植物油。
江岩比了比这柄英式球杆,打开临窗的无影灯,里面那张7呎台亮起来,乔阅安才注意到那并不是美式普尔台,有着绒灰色台呢和弧度垂直袋口。
“这是英式普尔?”
“你知道诶?而且年龄很大,据说是前世纪从市区被关停的撞球馆淘回来。”
“感觉很稀少呢。”
“其实跟美式8号球很像……或者说美式像它?当然也跟司诺克很像,d型开球区,禁止跳球,没有指定袋。”
灯影在鲜红与溏心蛋黄的颜色上面流动,江岩很快用三角框摆好球。
“希望你不会感觉很无聊。”
“不要太高看我了。”
乔阅安开着玩笑,江岩的球匣里有另一柄尾肢拼接红木的开球杆,他递给乔阅安:“待会儿用它破球。猜硬幣还是干脆我先来?”
他的同龄人还握在手里感受重量,闻言立刻就把球杆还给他,再彬彬有礼做了个请的姿势,江岩差点笑出声来。
乔阅安退至一旁看他开球,母球静躺在d型区中央,江岩俯下身瞄准,他的击球声清晰,出杆那一瞬间白影就破入空气。
“啪!”
乔阅安最开始在看他的同龄人,越过肩线,灯色爱慕的侧脸……左手五指伸开时,腕骨就撑出一圈漂亮弧度,他虎口的位置曾停凝过箭矢的寒芒。
但橡皮头一碰,谁的视线都情不自禁地追随子球而去——落袋声不断响起,偏杆、缩杆都俐落极了,每一次击球中间,江岩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