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豪点的是黑胡椒酱铁板麵加煎蛋牛排,口水都要流出来,还是努力给江岩拨了语音通话:
“在哪?是不是又跟乔阅安在哪里磨磨蹭蹭。”
“我在铁板麵这里排隊。北街这边到处都是我们班和隔壁班的。”
“赶快来啦!要不要我帮你们买两份?”
“噢噢噢,那回去一起吃啦。”
林思豪永远也不会知道,如梦初醒的那两个人从植物园和平南路侧门急急忙忙溜出来,租了两台ubike,默默抄近路骑回了北男中……
在北男中校内,动作快的同学已经先吃了一顿,这群每个人都提着外带午餐的男生在排最后一条队伍,班导几乎是嘴角抽筋地给他们换成年礼章,头痛地叮嘱说:“不要边吃饭边玩印章!”
印章是烤漆的黑牛角材质,隽秀的小小一颗,盒里配有朱砂红印泥。在午睡前值日的这段时间,教室也喧闹极了,纪念冊最后几页都是空白页,就是为了让这群男同学互相留戳留念。
林思豪一打开江岩的纪念冊,赶紧就敛声屏息地翻到下一页。他抬眼一看江岩竟然还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立刻告诫他:“你不要给其他人看见上面那一页。”
靠北!是怎样,一整页都是乔阅安。
作者有话说:
哭哦,好爱写流水账……
台湾很爱出搞笑新闻,夜鹭的花色是黑顶白肚子,于是岛民报警说副热带发现企鹅!hhhh 大陆也很常见这种鸟哦!而且也被大家叫做「中华田园企鹅」
25°3′n 121°3′e
进入冬季,这座城市就开始爱下绵绵小雨,高中生的一天由被雨水淋湿的早晨、困倦、蹭了油墨味的题本,和注视倒数计时的心惊胆颤组成。
除了有同学在补习街上衝刺班,多数人吃晚餐后,都回到教室留晚辅和晚自习。林思豪意志力惊人,每週都有超过三天留到十点半,他老爸再开车来,将读书到灵魂出窍的儿子载回家。
偶尔江岩和乔阅安也会陪他买三份便当,在教室慢慢吃完,但是他俩晚自习最多只留一节课,八点钟夜色浓郁的时候就溜走,灯影憧憧的教学楼被抛在身后,他们像挣离小行星带的两粒尘埃,悄悄地跃入黑暗。
“想吃宵夜吗?”
“不是才吃晚餐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