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凌维集团为何会定期举办这类酒会,原因主要有二。
一来,酒会是为了聚集各个地区分公司的领导分享各地半年来的经营情况;二来,则是集团打着酒会的名义邀请帝都各路绅豪,借此机会拉拢关系,发展潜在客户,以此来巩固集团在帝都的地位。
阮慕云本就十分不喜这一类形式主义的应酬和集会,再加上阮慕云天生丽质,总是无法避免的成为聚会上的焦点,任凭她怎么躲避,却都无济于事。
也因此,阮慕云总会在酒会上受到不计其数的油腻老男人的搭讪和骚扰,这让阮慕云很是心烦。
但是碍于集团的原因,碍于参加酒会的都是一些社会名流,阮慕云这样一个小小的地区经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阮慕云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烦躁与恶寒,客客气气的挨个拒绝老男人们的邀请。
阮慕云这种“油盐不进”的行事风格,已经让集团领导颇为不爽。
在集团领导眼中,这些帝都权贵能够看上阮慕云这样一个小小的地区经理,应该是她莫大的荣幸才对,阮慕云没有理由拒绝。
更何况,阮慕云的“自视清高”,也
在一定程度上让公司损失了利益。
若不是阮慕云能力出众,恐怕早就保不住现在这个地区经理的位置了。
即便是阮慕云这样出色的人才,每年都能够公司带来近亿的利润,却仍然因为不肯出卖自己,不肯与集团高层同流合污而岌岌可危。
阮慕云有些委屈,她知道今晚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场景。
在前几年的酒会上,阮慕云要么拒绝各路绅豪的邀请,要么找各种借口中途跑路或者是干脆直接不去,可这一次,阮慕云却再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要她还想继续在凌维集团待下去,只要她不愿放弃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心血,阮慕云就必须要去面对今天晚上的酒局。
因为阮慕云的师傅,那位身在帝都集团总部的副董,已经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在上一次酒会结束之后,完完全全的退休离去了。
那是整个集团里面,唯一一个对阮慕云关照的长辈。
没有了这位副董为阮慕云做支撑,阮慕云自知今晚已是无法躲避。
“我……我今天晚上有一个酒会……”
阮慕云支支吾吾道,她有一种想要和妹妹们倾诉的冲动,很想扑倒在妹妹
怀里放声大哭一场,但是作为大姐的坚强,或者说是死撑的执念更为贴切,阮慕云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同样,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像往常一样,将这份委屈深埋在了心底。
阮慕云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从嘴角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虽然很逼真,但其中暗含的苦涩和无力,还是没能逃过其余姐妹的眼睛。
阮慕云没有说下去,姐妹几人也是十分默契的没有开口,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吃着手中的早点。
可与平常不一样的是,姐妹几人在用过早餐之后,均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火急火燎的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而是齐齐的待在了家中。
阮慕云有些不解,不过想到今天是周六,也便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怀揣着自己的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换好衣服出门去了。
龙南市距离帝都很近,所以阮慕云即便是必须要去参加酒会,也可以等到酒会临开始前在到场,下午四点从龙南市出发,绝对来得及。
姐妹几人悠闲自得的或坐或躺,或看电视或玩手机,直到阮慕云合拢了房门,发动车子离去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之后,姐妹
几人这才一改方才的闲适,“唰”的一下将头凑在了一起。
“姐姐,你们说大姐怎么了呀?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最先开口的是姐妹之中年纪最小的徐琪蕾,平日里也是她最喜欢黏着阮慕云玩闹。
今天阮慕云的异常,也是徐琪蕾最先注意到的。
“应该和姐姐提到的酒会有关……”
宴轻舞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分析,一边从衣兜里面翻找出来手机,拨通了导演的电话号码。
今天她不打算去拍摄现场了,决定请个假在家。
心中挂念着大姐,宴轻舞就算去参加今天的拍摄,恐怕也很难有良好的发挥。
听到宴轻舞的话,其余姐妹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均是认为阮慕云之所以那样心事重重,很大可能跟姐姐提到的酒局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可是一个酒局能有什么地方,会让姐姐为难到这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