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地方似乎很了解。
这令陈哲感到有些奇怪。
深山里没有网络,没有信号,也没有书籍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于是陈哲问道:
“你天天待在溶洞出不去,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者笑了笑,自豪的说道:“你小子,一看就是读书少。老夫年轻时可是个高材生。说起来还是国内的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呢!”
因为和陈哲这一来一回的交流,老者越发习惯了说话。
他的声音收放的越来越自如,听上去也没有昨天那般诡异了。
陈哲又问:“那您在来此之前,是做什么的?”
老者如实道:“老夫是搞地质学的!”
陈哲听到‘地质学’三字,大呼了一声:“好家伙!厉害呀!”
没成想,这个看上去和山里野人差不多的老头子居然还是个文化人!
陈哲不由感到有些钦佩。
文化的事,向来和他搭不上边儿。
因为他读书少,所以心中对于高知识分子有着由衷的崇拜和敬意。
听闻老者地质学家的身份后,陈哲从语气到目光都变得客气起来。
“你小子呢?”老者朝陈哲问。
陈哲挠了挠后脑勺,有
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个农民,种地的。”
话虽如此,他却没告诉老者,靠着种地他可赚了至少五十亿。
不过就算他告诉老者了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在这荒郊野岭,有多少钱都花不出去。一点儿用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腹中的油墨更容易让人适应野外的极限生存。
老者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抬头将陈哲上下打量了个遍。
陈哲的穿着的确不像是个种地的。
之前也说了,他有钱的嘛!
住大别墅,开豪车的农民虽有但少。
老者没见过也正常。
不一会儿老者开口道:“我看你身上环绕着一股气,不似凡夫俗子。今早又见你打了一夜的座。你是哪门哪派的?”
其实陈哲一早也看出老者是个练家子了。
他虽老到一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的样子,可周身所流动的浑厚内力却仍然令陈哲无法忽视。
陈哲道:“我就是阴差阳错练了点功夫,无门也无派。您对这个挺了解的,那您又是哪门哪派呀?”
老者叹了口气,道:“唉,老夫年轻时叱咤古武界,乃昆仑派一等一的好手!”
陈哲闻言大惊!这个昆仑派他不
可能不知道。
别说是他了,就算不是古武界的人,也应当多少听闻过这三个字。
最早的昆仑派起源于帕米尔高原之上,凭借着乾坤剑气和堪称江湖第一的轻功而闻名。
他们世代修道。和段氏家族一样,同有着数百年的资历。
如今昆仑一派的后人在古武界地位也是极其显赫的。
早前陈哲猜到老者的身份应当与古武界有关了,却未成想他竟乃如此庞大的名门中人。
可是……既然如此,那就有些奇怪了。
这昆仑派的轻功流传至今,依旧能够称霸古武界。
老者既然是昆仑派一等一的高手,那么凭借昆仑派的轻功,他难道还离不开这个地方吗?
陈哲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于是出言问道:“前辈果然不是凡人。可是……您这么强,为何能被困在此处三十年?”
老者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唉,不瞒你说,当年我在古武界的名声很响,在地质学界也有一定的权威,可以说黑白两道都有交集。于是那段时间就有一伙盗墓贼找上了我。他们想一来借我的名头,打着探索研究原始森林深处矿物质的名义,来这儿找一
个魏晋时期的古墓。”
陈哲想问的是离开的事,老者似是没理解,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陈哲寻思着,倒也可以听听,便聚精会神起来。
“那您就答应了?”陈哲问。
“唉,那个时候国家穷,我搞地质科研忙活大半辈子赚到的钱,都不如走一趟斗的。而且有我在一旁盯着,也不至于叫那些盗墓贼在倒斗过程中破坏这纯天然形成的地质风貌。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啊?我还能够靠地质去预判墓穴中的机关所在。因此他们才找到了我的头上。”老者喋喋不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