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徐想了想,也顺着李姐的思路说:“既然金乌存在,那西王母和昆仑山的传说是不是也是真的?”
陈哲不懂这些,只觉得昆仑二字耳熟,似是曾经有人提过似的。
天色逐渐明亮,从树杈间落下的光打在金乌身上毫无违和的和金乌身上的广融为一体,如同它们本就是共生的。
也许传说是真的。
正午未到,几人便跟着金乌来到了磁山脚下。
磁山海拔一千多米,山上几乎没有植被,呈红色岩层的丹霞状。
金乌至此不再前进,它转过身来面对着三人,似是有话要讲,陈哲和李姐并不能意会,只听到它嗓间传来空灵的鸣叫。
阿徐却似能解读鸟语一般,道:“山中有个结界,它说咱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但它进不去。后面的路得靠咱们自己了。”
陈哲闻言,将信将疑的看着阿徐问道:“你真能听懂鸟语?”
“也……不是啦,只是能听懂它的话……”阿徐抓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这本事天生的?”李姐问道。
“算……算是,其实……”说到这儿,阿徐脸颊绯红,似有难言之隐。
李姐追问道:“其实什
么?”
阿徐犹豫了一会儿,道:
“它说,只有处子身之人能听见……”
他说打这儿,李姐和陈哲都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陈哲道:“等等,你不是之前说你就要和那个叫昭昭的结婚了吗?你和她没试过?”
“村子里哪儿允许未婚就对人家姑娘行不轨之事的……”阿徐有些扭捏地说。
被陈哲这么一调侃,他的脸颊更红了。
“好家伙,可真是万幸带了你这个清白之身的男子,要不然,我们怕不是没法领会金乌意图,得和它起冲突。”李姐笑道。
金乌离开后,三人独自进了山。
山峰林立两侧三人沿着两座山峰中间的峡谷徐徐而行。
丹霞地貌五彩绵延。阳光肆意挥洒,沐浴在三人身上。
此前林间暗无天日,久不见光,眼下终是看见了太阳,三人的心情都格外舒爽。
“现在到有几分游山玩水的意思了。”行路间,李姐说道。
“林子里太压抑了,这里视野开阔,自然心旷神怡。”陈哲说。
一旁的阿徐在这时叫喊了起来:“你们听!前面有水声。”
这水声,其实李姐和陈哲,早就听到了。
陈哲道:“应
该是有小河或溪流,不过既然有水这里却不长花草,有些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这里的地表封着一层红色基岩,并非泥土,这种基岩上是长不了植被的。”李姐说。
“原来如此,你还懂这些?”陈哲问道。
“我不是说过嘛,我爹是研究地质的,我小时候翻看过他留下来的书籍。”李姐道。
陈哲听罢,叹了口气,道:“有文化真好,看来,我之后也要多读些书了。”
阿徐跟着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陈哲笑道:“万里路我倒是没少行。”
“那我可能就只读过万卷书了。”阿徐说。
他打小生活在林子里哪儿都没去过,不过神农村内的存书他倒是没少翻看过。
若把他放到古时候,应当会是个书生。来年说不定还要进京赶考。
不久后,三人便走到了水边。
“看,河道!”阿徐指着换山中峡谷而绕的水流说道。
陈哲与李姐对视了一眼,随即道:“咱们在河道旁歇会吧。”
三人在河道附近的一处空地落脚,刚坐下,阿徐就又开口叫到:
“你们看那儿!好大一棵树!”
陈哲和李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望去。
此前他们三人一直没往山顶看,因此没注意到。
原来在他们正面所对的一处山坡上,竟生长着一棵参天巨树。那巨树看上去很高大。
它周围并没有其他植被,颇有种遗世独立之风。
陈哲看着巨树,同李姐问道:“不是说这里长不了树吗?”
李姐也有些纳闷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咱们待会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徐说。
他还是年纪小,又是第一次离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