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德院执事崔通在弟子接下那任务时刻意隐瞒任务难度未曾告知那妖兽金丹境之修为,其用心之险恶已然昭然若揭,此等腌臜之辈我只伤得他未曾取了他的性命便已是手下留情了。”
陈哲的声音在戒律院大堂之中响彻,掷地有声,这也是大部分门中修士心中所想,修士修道便是为了逍遥长生快意恩仇,此等阴谋暗害自己之人,就是一剑斩杀了也是应该,留的他性命已然是便宜他了。
可是这东华派中却是有着不可私自动武之规矩,这是那坐在右首的崔家大郎幽幽的声音也是传来
“崔通私心谋害师兄,陈师兄尽可上报戒律院便是,直接在功德殿中出手伤人,岂不是坏了门中戒律”
崔颢虽然比陈哲早成就得金丹,但是陈哲成为内门真传弟子的时间却是要比他早,而且两人现在都不过金丹修为,所以也是需唤陈哲一声师兄。
陈哲闻的这崔颢出言也是毫不客气的言道
“我留那崔通性命便是交由戒律院处置,倘若不是我斩杀了那金丹妖兽,而是我被那金丹妖兽所斩杀,那我岂不是白白枉死,戒律院会去追究那崔通之责么况且那崔通是否是私下做出决定还是受人指使还不一定呢”
“陈师兄此言未免过于强词夺理,无论如何都不是师兄私自出手的理由,还有那崔通私自决定之事乃是戒律院诸位长老都已下了论断了,陈师兄还是莫要含沙射影,慎言才是”
两人之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听的上首的李歙也是头痛不已,当即就是喝道
“够了,戒律院大堂之上那容得你们两个放肆,成何体统”
其实此事一开始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那崔通暗害陈哲隐瞒金丹境妖兽修为,陈哲就算是一剑将之斩杀了也无人会觉得陈哲做错了,只不过崔家就是一直抓着陈哲在门内私自动武这一关窍不放,闹到戒律院来。
李歙想着这桩可大可小头痛不已的案子,又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当即也是随口说道:
“既你二人争执不下,要照我看干脆做过一场算了”
李歙乃是个无厘头的性子,只观他元婴修为却是偏要顶着一张十四五岁少年的面孔就可略知一二了,此刻竟是说出这般异想天开的话来,让两人做过一场谁赢了谁就说的有道理。
要是被那些普通弟子知道了定要大跌眼球不可,可是此时场间的二人却都是有些意动,那崔家大郎崔颢更是直接说道
“如此也好,我正有此意
免不得要向陈师兄讨教一番”
陈哲与崔家的梁子也是一而再的结下,作为崔家年轻一代之中的新星人物,崔颢也是正好借这次机会和陈哲做过一场,以对族门有所交代。
而陈哲也是如此,自己初成金丹,正急迫与同级别的修士交手以来证道,这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还能借此了解此事。
上首的李歙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随口之言竟是得到了这两人的同意,当即心下畅快,言道
“好,那既如此你二人都乃是真传弟子,此次斗法点到为止不可有损同门情谊,若是陈哲你赢了,那此次之事就此了结,双方各自退去便是,若是崔颢胜了,那陈哲你便得在这戒律院中受那刑罚了”
很简单,谁赢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礼,很粗暴但也很公平,一时间陈哲和崔颢俱是同时言道
“弟子愿听长老安排”
上首的李歙又是朝着一旁的左长生望去,他代表的乃是灵明紫府乃至师徒一脉的意思,左长生也是颔首笑道
“既两位师弟都是同意此法子,我又怎么当那恶人,此法甚好便如此罢”
李歙当即也是拍案道
“好,你二人可去得戒律院上方斗法,我自会开启禁制不教你二人有所顾忌便是”
此话一
出,崔颢便是对着陈哲一拱手道
“那师弟我就斗胆向师兄讨教一番了,我先去也”
说完就是遁光一闪出了戒律院去往那戒律峰上空了,陈哲也是无惧把惊鸿一召也是出得戒律院中。
左长生见陈哲驭使剑光娴熟无比,心头也是感叹
“陈师弟果如传闻一般,在剑道一途也是颇有天分”
当即左长生自己也是化作一道金湛湛的剑光打算前去观战,那上首的李歙作为主持此时的元婴长老自是不会缺席。
而此时戒律峰外也是聚集了不少弟子,陈哲今日成得金丹的消息也是被好事者传播的内门人尽皆知,而之后陈哲被传唤至戒律院接受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