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琴酒歌舞、珍馐美馔一一呈上。
“黄钟,给先生敬酒啊!”
袁无极目中浮现一抹促狭。
黄钟马上应命,解锋镝经历无数阵仗,最擅长的便是应对如此场面。
端起盏中酒,袁无极遥遥向着解锋镝举杯,“来来来,湛卢无方先干为敬。”
喝罢酒水,袁无极再度开口,“不是绝艺,不敢现目,不是尤物,不敢承欢,解先生见过人比金鲤的盛世鱼龙舞吗?”
“哦?”
解锋镝微微摇头,静静看着袁无极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随着袁无极挥了挥手臂,琴声悠扬而起。
薄鳞轻似六铢衣,龙种原知世所稀,一夜东风垂罽珥(激),水晶宫挂紫罗帷。
绝美舞姿比起在剧中所看,要美丽华丽无数倍。
仿若一条真正的美人鱼起舞,袁无极满意点头,不住叫好,“解先生,此地不怕乱性,就怕负了好酒,斟酒,斟酒啊!”
袁无极轻笑出声,不过瞳孔深处的促狭却依旧存在,能在气势上压到素还真一头,还真不容易。
随后,绝世舞尽,一道潇洒身影一跃而出,正是原剧之中,最后为圆公子诞下一子的鱼美人曼鲤。
“曼鲤见过公子与先生。”
女子微微欠身行礼。
“鱼美人快来,为解先生添上一爵。”
袁无极知道,以解锋镝的聪明,一眼便能看出曼鲤的不同,这也是给解锋镝制造机会,为了解除三线勒魂规做准备。
虽然这一世他不会再因意外临幸曼鲤,不过这八面玲珑之人既为他的奴婢,既然属于他,那么就不该再受到旁人控制。
至于夸幻之父……
频频受创,终究是为一页书做嫁衣,他虽杀不得,但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再拖到他成为寄昙说之后,一切都不再是麻烦。
“是!”
随着鱼美人走到解锋镝的面前,解锋镝从她的眼睛中却是看出了一抹灰暗,远不是表演舞蹈时那般生气勃勃,更像是笼中之鸟,虽活犹死。
他的目中闪过一丝悲悯,不过此时不是询问之时,因此解锋镝也没有多问。
“先生,可享受方才美人献上的盛世鱼龙舞?”
袁无极故好奇的问道。
“人,是绝代红颜;舞,是惊鸿妙舞;解某何其荣幸也!”
解锋镝违心夸赞道。
不过袁无极却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但你方才,好似眉露悯色,不若尽欢?”
解锋镝神情一愕,未曾想到只是这么一点情绪波动便被对方察觉,解锋镝心中顿时警惕之心大起。
“呃……呵呵……”
不过表面之上,却是不露分毫异色,他轻笑一声,道:“只是不习惯宴乐气氛而已。”
“哦……”
袁无极露出了然,随即一挥手,琴女、舞姬、奴仆开始退下。
随着众人退下,袁无极再次问道:“解先生,是如何看待眼前这一切?以及,置身此境的圆公子呢?”
两人目光对视,都是心性坚韧之辈,目中宛若一滩死水,不起波澜。
“在享乐浮夸中,见其深沉;在繁华喧嚣中,更观冷静。”
解锋镝放下手中酒盏缓缓起身,“公子说得对,外在举动,并不代表内在灵性。”
“哈!”
袁无极轻笑一声,与前世剧中一般无二的答复,这正是他所想要的,面对解锋镝这等绝顶聪慧的人物,必须要展现出自己的非凡之处。
所以,袁无极才会按照前世剧情而走,毕竟在此处做出改变,并无益处,反而被解锋镝小觑或是察觉到什么,那就不是他所乐见的了。
“或许我是掉弄玄虚,却连你也受骗!但我也确实很享受这种纾压宴乐。”
袁无极笑着说道,不过与原剧不同,这一次,他真的是在故弄玄虚,也真的很享受这种**生活。
“钟鼎山林,烟霞歌舞,各有所钟,本是物理,然叨扰至今,劣者对公子何故邀我至此却仍感疑惑?”
解锋镝终于问出了久违的疑惑。
“我的好友夸幻之父向我盛赞了你,湛卢无方甚感好奇,故借机敬邀一晤。”
虽然早已知道与夸幻之父必然对立,但是如今既然还在合,自然还是好友,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虽才短短数时,却已知道解先生谈吐之不俗,与眼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