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怀中所抱之人,顿时一脸讶异的看向袁无极。
“咳咳……”袁无极咳嗽几声,“不错,我就是雨潇的父亲,但如今看来,我已无力护他,咳咳……”
袁无极嘴角渗出黑血,气息已是萎靡到了极致。
“如此说来,执棋客……”天迹确实满心诧异,显然没有料想到这一点,毕竟就连地冥与人觉刚开始都被蒙骗,若非袁无极得罪这两人太深,被紧追不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破绽,还真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
“哈!”听到天迹问话,袁无极苦笑一声,缓缓将怀中妻子放下,“如今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我只希望雨潇他能平安,不要涉及我的恩怨,而关于我的身份,我想几位能够守住秘密。”
“唉,你的苦心我明白,雨潇既入仙门,自然由我仙门保护他。”天迹摇了摇头,同时郑重说道,他其实是有些怀疑袁无极的目的,毕竟此人之前的算计太多了,不过雨潇既以入仙门,那就是仙门之人,不是谁都能影响的,教导雨潇行事风格这一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而且雨潇这个名字,让他们想到了小师妹‘玉箫’,那也是天迹的亲妹妹,这也是为何云徽子会如此纵容雨潇的缘故。
稷玄谷本有心询问之前的异象奇景,但在这个时刻,确实也没有理由去询问,只能沉默。
“她们都受重伤,不如先让我来一试吧!”
看着眼前横陈的一个个身影,映霜清叹息一声,纱幔之下传出轻灵声音,随即她上前一步,再施玄妙术法。
“玄济圣霖。”
伴随清脆喝声,映霜清双手结印,凭空造出雨露,伴随生命芬芳遍洒,滋养众人。
许久之后,雨露消失,或昏迷、或重伤之人虽有所好转,但依旧命悬一线。
其中由以曼鲤、席断虹为最,她们两人体内生机几乎已经消失。
“抱歉,她们我已无力回天!”
现场几人中,唯有禁城遗玉与芙蓉铸客根基不俗,效果最好。
禁城遗玉是因为魔君本源入体之故,但不知何因,只是她昏迷不醒。
而芙蓉铸客与匆匆终究有些根基,虽受重伤,但经过疗复已有所缓和,不过同样因伤昏迷,估计需要沉睡一段时间。
剩下的,曼鲤修为最弱,早已没有声息;而席断虹提剑咫尺挡下致命两剑,同样生机绝灭。
天织主承受九婴杀掌,之后又强提绝式致使伤势爆发,同样命入火烛。
看着这一切,袁无极缓缓蹲下,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曼鲤的脸颊,手掌有些颤抖。
“曼鲤……”
他本以为自己足够无情,足够自私,但当一切都发生后,忽然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淡漠。
“抱歉,我们来迟了!”
天迹长叹一声,他很明白现在袁无极的感受,因为他与奉天都经历过。
当初小妹死在他们面前,那份痛苦,至今无法忘怀。
“哈哈哈……”袁无极突然自嘲一笑,“做为丈夫,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
“是我不够小心,是我太过自私,害的他们受此劫难。”
说到最后,袁无极拳头猛然紧握,但下一刻便剧烈咳嗽起来,同时一口黑血喷出。
“你……”
见到袁无极这幅样子,天迹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但袁无极却摆了摆手,“多谢关心,我中了地冥命毒,体内命元反遭吞噬,已是时日无多。”
说着,袁无极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曼鲤、芙蓉铸客、匆匆、席断虹以及禁城遗玉。
袁无极看着因为他的一次失误而造成的后果,目中浮现一抹悲色。
“或许,是我错了!”
袁无极脸上悲色越浓,是悲情,是悲天悯人,是七情之——悲!
天迹、君奉天、稷玄谷等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袁无极,不知道为何袁无极突然会变成如此。
“看来这一次的打击对他而言真的很大!”映霜清叹息一声,她之前已是施术救人,但也只能维持现在这幅样子。
这一次,对手是存着必杀之心而出手,席断虹、曼鲤已回天乏术。
许久之后,袁无极的神情变得坚定,他的目光落在邃无端、剑咫尺几人身上,“你们放心,一切皆因我而起,她们也因为而变成如此,圆公子会一力承担后果!”
听到此话,两人一愣,猛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