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而非我的。”
三春做进一步的阐释:“这也不难理解,杀手事先得知王爷来了客栈,然后预谋刺杀,他们认为像王爷这样的身份,要住一定住天字一号房,所以……我倒了霉。”
此女才智,当真少有,允礼将内心所想极力压制,满面的不屑:“你说的头头是道,却未必是真的,很多事都是,似是而非,扑朔迷离,待我回去审问一番也就清楚了,今晚先是我醉酒劳你相陪,后又因我而闹刺客差点伤到你,虽然醉酒的起因是你在酒里下了蒙汗药,累你差点受伤的起因是刺客误以为我住在天字一号房,你有一半的错,我有一半的错,为了弥补我那一半的错,这个给你。”
一言不合就打赏。
三春看着他递过来的短刀,红的绿的宝石耀眼,单单是这刀鞘都该是稀世珍宝,伸手想接,又缩了回去:“王爷已经赏我太多物事,实不该再接受。”
允礼没有把刀收回来的意思:“这不是珠宝玉器也不是金子银子,是柄刀,我不过是见你笨手笨脚脑子也笨,再遇到麻烦也好用来防身。”
分明是好心,说得这么难听,三春不客气的接过,心中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摩挲着刀鞘上红的绿的宝石,问允礼:“这东西抠下来卖,值钱吗?”
允礼冷冷的看着她。
三春忙将刀揣入怀中:“我只是好奇问问,又没说真的卖,您看,我贴身收着,够重视吧。”
想着那刀刚刚是在自己怀中揣着的,允礼面部表情发生微妙的变化,清清嗓子,却不知再说什么,他不开口,三春也乖乖的侍立,房内阒然无声,静得让人快崩溃。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允礼见三春一副手足无措的局促,打破这宁静道:“更深,你且睡吧。”
他起身往门口走,后头三春道:“更深,王爷路上小心。”
允礼没有搭理她,这个傻里傻气的丫头,稍微一温柔,可真是叫人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