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事已经不了了之,难道你让他一辈子不娶妻生子?”
玉珈目光垂落,神情黯淡。
觉着差不多了,三春傲然一笑:“有本事就把李忠打我这里抢回去,跑到寺里来躲避,实乃鼠辈。”
玉珈气的用手怒指,粉面变得煞白。
三春不屑的哼了声,扬长而去。
等出了青莲寺上了马车,方想起今天自己来此的目的,头发没弄着呢。
悻悻然的靠在车厢上,心里想着孙玉珈的事,道路不平,颠簸而行,走了一阵子,正神思恍惚,车子已经进了城,耳听人喊马嘶,红尘喧嚣,继续闭目养神想事情,又走了一阵子,听外头不时传来叫卖声,却不是卖吃食卖衣裳的,而是卖儿卖女的,以为到了哈德门外那条巧遇李忠之地,她打起车帷看,不是哈德门外,而是一处狭窄杂乱的小街市,正想问车主这是何处,见一女人捧着一物高声喊着:“卖头发!”
三春登时一喜,喊车主:“停下!”
车主勒住马缰绳,三春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奔向那卖头发的女人,问:“多少钱?”
那女人应该很年轻,然生活的困苦磋磨得一张脸虽然年轻,却毫无生机,身上的衣裳千疮百孔,脚下的鞋也破了几个洞,带着污垢的脚趾露了出来,见有人想买自己的头发,想了想,怯生生的反问:“一两,成吗?”
哪有卖主问买主的道理,显见她并不是经常做这个营生的,应该是逼于无奈,三春见她头上包着块破旧的青布,猜测大概这头发是她自己的,心生恻隐,打荷包中摸出些钱塞给那女人,道:“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