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瑚看:“主人叫我今晚去三友茶楼,不知为个什么?我隐隐有些不安呢。”
金皮令箭,不过是涂以金粉的小笺,乍看像是书信或是请柬,其实这是无上尊崇的信令,只是折叠手法独特,繁复到无法拆解,得见此令,刀山火海也得去赴。
云瑚咕噜下眼珠子,保持平常的表情,安慰他:“主人又不是第一次叫你,怎么今儿倒紧张了?”
云啸端着饭碗抓着筷子,因主人叫,所以没敢吃酒,一粒粒数着米饭,面显忧惧:“我也不知为何,没来由的不安。”
云瑚心里冷笑,是你做贼心虚吧,晓得主人叫你,大概是听了什么风声,嘴上还是劝着:“你我替主人办差又不是一年两年,赏罚都经过,打的皮开肉绽,差点没命也有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今儿的情形很是让人费解。”
她这样一说,云啸真的释怀了,低头吃饭,不再做声。
用罢晚饭,云啸便回房沐浴换衣,做见主人的打算。
刚由丫头们服侍穿戴齐整,云瑚开门走了进来。
丫头们纷纷屈膝施礼:“小姐。”
云瑚挥挥手,丫头们便悉数退出。
云啸晓得她有话说,就道:“何事?我赶时间。”
云瑚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去迟迟不开口。
云啸回头望见,一笑:“怕我给主人杀了?”
云瑚心底一惊,忙啐了口:“竟说些不吉利的话,主人倚重你,又怎会杀你,我担忧的不是主人,而是你这双重身份,本身就危险,朝上大臣以为你是反贼,而反贼以为你是内奸。”
云啸倒是不以为意:“这是我的职责。”
云瑚长叹:“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呢?不如……”
下面的话,委实不敢出口,只是想了想,心就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