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心里却是一喜,知道这丫头机敏,或许能替自己圆满。
三春继续道:“二夫人不过是自谦,不是有人经常说妻子为拙荆么,不是还有人经常说自己的儿子为犬子么,更有太多妇人经常以贱妾自称,这都是谦辞,倘或按大人方才的生硬理解,难道以拙荆称妻子,他妻子就是以荆条编的?难道以犬子称儿子,他儿子就是狗生的?难道以贱妾自称,那些女人都是……大人明鉴,二夫人并无过错。”
一番话说得孙尚荣目瞪口呆,想怒,又觉着她说的没错。
刁氏恨不得过去抱三春亲两口。
孙尚荣终于挂不住,一拍桌子:“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刁氏一惊,以为他要发火,谁知他拍完桌子又道:“行了,我还有其他事。”
下了炕就走。
雷声大雨点小,虚张声势,刁氏知道他是去花氏房里,气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恭送。
孙尚荣离开,刁氏得意的往炕上坐下,喊房中管事宋嬷嬷:“给三春二两见喜钱。”
说是见喜钱,其实是为了方才三春替她解围打赏。
宋嬷嬷打身上摸出二两银子递给三春:“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
三春谢过,心安理得的将银子揣入荷包。
刁氏高兴,对玉珈也非常礼貌,本身玉珈就是正房嫡女,身份比她尊贵,请玉珈往炕上坐了,问:“大小姐怎么过来了呢?”
玉珈道:“还不是吃晚饭的时候听姨娘说妹妹出嫁事务多,姨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的。”
刁氏一笑:“这种事可不敢劳动大小姐,再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倒是大小姐你,连妹妹都快出嫁,你的终身大事也抓紧着,依着我说,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最近可是有不少媒人登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