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裳,暗示她这节骨眼别乱讲话。
刁氏垂眸看了下蓝氏的手,故意嚷嚷着:“你拉我作甚,我说的没错呀,你听谁家纳妾有三年守制期满才圆房的,还不是老爷宠着三春,不是香饽饽是什么呢。”
蓝氏好心却给她呵责,当下低头不语了。
花氏那里早已气鼓鼓,丢了筷子起身道:“这时辰子翰该喂奶了,我回去看看。”
刁氏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推波助澜:“喂奶是乳母的事,妹妹回去作何,是怪老爷偏爱三春?还是怪大福晋没请你呢?”
孙尚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玉珠瞧见了,吓得埋怨刁氏道:“您今儿话可真多。”
刁氏瞪眼向女儿:“怎么,连你也嫌弃我,别忘了你是谁生的。”
玉珠是在袒护她,却给她排揎,也气,回敬道:“我虽是您生的,但我可是堂堂的孙家二小姐,说您还是说得着的。”
历来,姨娘生养的孩子,都比姨娘身份尊贵,姨娘就是妾,比丫鬟好不了多少,除非那些混的明白的,而她们生养的儿女,却是主子,所以玉珠此言,也不为过。
刁氏突然感觉四面楚歌,羞恼下口不择言:“你是孙家二小姐,你也是庶出的女儿,马上要出嫁,谁来关心你的婚事了。”
玉珠语气一凝,咬着嘴唇不语。
孙尚荣终于忍无可忍,操起酒杯就掼了过去。
玉珠见状,忙一下子伏在刁氏身上,酒杯打在她后心处,痛得她惨叫出声。
顿时,满桌子的人都惊呆了,纷纷离座,唯恐孙尚荣再打过去殃及自身。
三春那里岿然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微微一笑,拈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自言自语道:“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