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春再道:“所以我要先带你去个地方。”
娘家没落,婆家没落,可着京城,于自己没什么地方算是安全的,玉珈问:“哪里?”
三春道:“康亲王府。”
玉珈不明所以:“为何要去康亲王府?”
三春坦言:“我要借助一个人,方能将你送出城去。”
玉珈不语,琢磨康亲王那个人唯利是图,会不会在这种时候帮衬自己。
三春以为她在别个,问:“你不信?”
玉珈笑:“想当初,我苦熬了多少年都没能嫁给李忠,最后是你帮我出了个假孕的主意,我才能如愿以偿,世上女子之貌,你占了八九,世上女子的聪明,你几乎占了全部,我有什么不信的呢。”
三春略感安慰:“那好,我们走。”
指使车夫来到康亲王府,于门口停了,也不让玉珈下车,她自己下来,抓起辅首扣门,须臾门上听差的小子出,模模糊糊记得三春的样子,还是问:“你找谁?”
三春不想节外生枝,是以对这样的奴才亦是极尽恭敬:“麻烦,我想找下醇贝勒。”
门上听差的道:“你稍等。”
三春就老实的等着,等了很久,终于将谟醇等了出来,却见谟醇垂头丧气,但见是她,谟醇瞬间转忧为喜,惊喜连连:“三春,想不到你会来找我!”
三春一把将他拉出大门,悄声说:“我有事拜托你。”
谟醇欢天喜地道:“什么事你说。”
三春手指马车:“李忠的事你听说了吗?”
谟醇点头:“弑君,天下震惊,哪个会不知道呢。”
三春道:“车里头是李忠的夫人,我想将李夫人送出城,可怕城门口有官兵堵截,想求你帮我,您是贝勒爷,出入城门该方便。”
谟醇骇然变色:“你敢送李忠的家人出城!”
三春目光坚定:“李忠于我有恩,我必须回报。”
谟醇却显得惊慌失措:“可是,李忠是乱臣贼子。”
三春恼怒:“他不是!”
谟醇给她吓了一跳。
三春缓和下语气:“不管李忠是什么,知恩图报这是常情,你如果怕了不帮我,我亦不会怪你,告辞。”
掉头想走,谟醇一把拉住她:“瞧你,这么大脾气,我没说不帮,知恩图报,你对于也是有恩的,况我还喜欢你呢。”
三春迎着他热辣辣的目光,心底却如死水,平静道:“不用你打打杀杀,只需你坐在车里,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搜这辆车。”
谟醇点头:“明白,不过,你这辆车不成,我堂堂的醇贝勒怎么会坐这么破旧的车,你稍等。”
随即返回门内,喊过听差的吩咐:“去后面的马号套车,记住,要那辆朱轮翠盖八宝垂缨车。”
听差的自去了,不多时将马车牵到大门口。
谟醇对三春道:“请吧。”
三春过去对玉珈简单说明,扶着她换了车,待玉珈刚坐稳当,三春突然有了主意,问玉珈:“你如果会驾车,可以装扮成车夫。”
玉珈摇头:“这种事从未做过。”
三春也料到她不会,她曾是九门提督家的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会做这种粗活呢,既然不会做这个,三春又有了主意,对玉珈道:“不如你同醇贝勒假扮相好的……”
没等说完,玉珈立即道:“扶我下车。”
三春连忙摆手:“行了,算我没说。”
玉珈带着三分怒:“李忠尸骨未寒,你就让我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三春心说,假的,假的懂吗,以您老这样的年纪,我还怕你同一脸稚嫩的醇贝勒假扮相好的会给人识破呢,叹了声,真是迂腐。
她也上去,谟醇也上去,三春故意与谟醇并坐,将玉珈藏于身后,怕两个人距离远,官兵从中间的缝隙看见玉珈,于是紧挨着谟醇。
谟醇受宠若惊,慢慢的偏头偷偷看了眼三春,嘴角上扬,心花怒放。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城门口,果然有很多官兵在搜查过往的百姓,见了这辆马车,官兵的当即过来喝令车夫将车停下。
车夫勒住缰绳:“吁……官爷,我这是康亲王府的车,里头坐着的是醇贝勒。”
官兵嘀咕着:“醇贝勒?”
说着用刀挑开车帷看了看。
三春连忙往谟醇身上靠了靠,娇媚的一笑,那官兵登时如饮佳酿,吃吃的也看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