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皇上快把三阿哥给忘了。”
雍正哪里会忘了弘时,非但没望,还派人跟踪,因为他早就发现弘时同廉亲王允祀过于亲近,除了弘时的放纵不得雍正喜欢之外,此一点,也是雍正厌恶这个儿子的重要原因。
李氏开口相求,三春不好不答应,又不能将话说的太满,唯有道:“我试试吧,最近圣躬违和,有些话我也不敢说。”
李氏见她答应了,欢喜道:“不急于一时,妹妹只要记住这事就成了。”
三春点了下头。
大概是事情得以圆满,李氏很是高兴,嗅了嗅,嗅到火盆里的甜香味,问:“妹妹也喜欢吃烤红薯?”
三春手指宫女们:“哪里是我,是她们这些馋嘴猴。”
李氏道:“改天妹妹得空去长春宫,我烤红薯可是拿手呢。”
三春佯装非常高兴:“真的么?”
李氏嗯了声,忽而又叹:“都是闲着无事,又畏寒,成日的搂着个炭火盆子,也就烤烤红薯芋头花生什么的,打发时间呗,白天还好说,两顿饭歇个晌,一天也就很快过去了,冬夜漫漫,最难煎熬。”
三春劝道:“姐姐若是太闷,可以叫些其他姊妹打打牌吃吃酒。”
李氏苦笑:“她们?她们怕我身上的病过给她们呢。”
三春一愣:“姐姐只是弱,又不是病。”
李氏咧咧嘴,又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三春恍然大悟,那些嫔妃,是怕给她受牵连,难道允祀同弘时的事,真的闹大了?
她倒是希望允祀在这个时候狠狠的闹一闹的,雍正疲于应付允祀,自己这里方好下手,心里窃喜,再劝李氏:“姐姐所出几位阿哥呢,实在闷的慌,可叫几位阿哥陪陪姐姐。”
李氏眸色一暗,似乎难言之隐,闷了半晌方道:“因为三阿哥的事,皇上再不许几位阿哥去看我,还不是怪我这个娘没有教导好三阿哥。”
三春不想事情如此严重,想继续劝几句,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话,又不好尴尬的什么都不说,就道;“再给齐妃娘娘添一杯茶来。”
李氏忙摇手:“不必了,我也坐了一会子,这就回去了。”
说罢站起。
三春也起身相送。
李氏存心讨好她,又说了些抹蜜糖到的好话,离开时,还将一个小包袱留给三春,说是自己闲来无事做的一些小玩意,送给三春,希望她喜欢。
三春先推辞一番,李氏盛情难却,想着横竖都是小玩意,三春就留下了。
但李氏离开,三春返回炕上坐了,屏退殿内其他宫女,留下静香商量事情,忽然发现那个小包袱,随便的打开了,眼前一亮,哪里是什么小玩意,个顶个都是值钱的宝贝。
静香亦是吃惊:“齐妃想贿赂娘娘,怕是三阿哥的事真的闹到不可收拾了。”
三春看着那些珠翠,琢磨着:“还回去,恐让齐妃生气,不还,又恐落人口实。”
静香不解:“刚刚没有外人看见,娘娘不必担心。”
三春笑了笑:“你这样聪明的人,竟也有糊涂的时候,你觉着一拨又一拨来的宫女太监,就没有谁安插在我身边的内线。”
静香骇然:“娘娘的意思,有人想算计娘娘您?”
三春摇头:“目前还不知,不过不得不防,我可不想因为这些事,从而坏了大事。”
静香看着那些珠翠如同看着洪水猛兽:“这可如何是好?”
三春道:“你别急,容我想想。”
为了李氏留下的这些宝贝,她连晚饭都没吃好,说来也怪,一下午都是心惊肉跳,这种不安让她更加焦灼。
天黑时,进来掌灯的青玉道:“听说齐妃娘娘打储秀宫回去就搬出长春宫了。”
三春一怔:“可有说是为何?”
青玉摇头:“这个奴才不知,不过好端端的搬了出去,实在奇怪,娘娘说,齐妃娘娘后晌才来储秀宫,回去就出了事,不知会不会牵累到娘娘您呢,奴才怕别人乱说。”
这些宫女的心思三春也明白,她们是储秀宫的人,倘或自己出事,必然殃及她们,这就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淡淡一笑:“是她来看我的,又不是我去看她,脚长在她腿上,我能奈何,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青玉一叹:“娘娘进宫没多久,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皇上在前朝那么忙,哪能事事都查个清清楚楚,奴才就怕说的太多,皇上会信。”
这倒是完全可能,女人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