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他慌忙伏地施大礼。
三春道:“大人快快请起,这里没有旁人,咱们是父女,父亲跪女儿,你是折损女儿的阳寿么。”
静香走过去将舒兰亭搀了起来,三春又叫人看座上茶,知道他从未来见自己,这次,必有大事,遂屏退了殿内其他宫人,这才道:“听说前朝发生了大事,父亲该不会是专门来告诉我的?”
所谓大事,就是今天于早朝上,雍正下旨与三阿哥断绝了父子之情,并将其逐出紫禁城,由其皇叔固山贝子允裪管束教养。
本来几天前,雍正就下旨将八爷廉亲王允祀囚于宗人府,并将其在皇家玉牒中除名,三阿哥弘时,行为放纵,不思进取,交于允祀为子,可最后雍正气难消,就在今天重又下旨,竟断绝了和弘时的父子亲情。
此令出,朝野无不震惊,三春以为舒兰亭是特特来告诉她这件事的。
不料舒兰亭却道:“娘娘冰雪聪明,这事用不着下官说,娘娘自然会知道,再说这事与娘娘干系不大,倒是听说齐妃娘娘为此病重不治,奄奄一息了。”
三春点头:“这事我知道,齐妃一生谨慎,竟生出这么个放纵的儿子,但毕竟是亲骨肉,三阿哥出了事,可真是要了齐妃的命了,那么父亲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舒兰亭道:“十九姑托下官带给娘娘一封信。”
信?三春狐疑,那姑娘斗大字不识一个,也会写信,待从静香手中接过舒兰亭递来的信展开来看,半晌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