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为了打消云瑚杀三春之心。
然而,云瑚却给他感动,轻声道:“夫君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
云啸似信非信,也多少安慰了些。
忽然一阵卷地风过,隔着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一对龙凤喜烛同时给吹灭,房内骤然黢黑一片。
云瑚惊道:“啊!”
她听说过,洞房喜烛也彻夜长明方为吉利。
云啸也突然想起了白日里风吹倒古槐之事,心中亦是隐隐不安,但为了安慰云瑚,他故意不以为然道:“风不吹,我也想吹,点着灯,怕娘子害羞呢。”
他态度大转变,让云瑚又是高兴又是害羞,忽略了坊间百姓的忌讳,甜甜的唤了声‘相公’。
彼此近在咫尺,云啸又是功夫高手,目力自然非同寻常,打横抱起她来到床上,终究是醉酒太重,没等放下云瑚,他腿一软,双双跌倒,彼此面对面姿势,云瑚忙问:“相公可有摔痛?”
问了半天云啸并不回答,原来,他早已起了鼾声。
云瑚娇羞一笑:“洞房花烛夜,夫君竟丢下我独自酣睡,算了,谁让我喜欢你你饿,暂且饶了你,明晚要你补上。”
摸索着脱了云啸的鞋子,又想给他脱衣裳,就听云啸梦呓般的嘟囔:“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可我是叫你灵儿好呢?还是叫你春儿好呢?”
话到此,鼾声更大了,呼出一口,便是浓浓的酒气。
云瑚抓着他衣裳的手顿时软了下来,紧咬着牙,心中气道,原来你方才所说所做,都是在哄骗我,你心中还是只有那个吕灵瑟,还是只有那个李三春,我偏不如你心愿,待我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绝了你对她的念想。
云啸这一睡,便睡死了般。
云瑚试着唤了他几句,除了鼾声,他没有任何反应。
云瑚下了床,出了房,房门口侍立着的婆子们见了她纷纷一惊,也有些尴尬。
云瑚知道这些婆子是在听房,气道:“都散了。”
婆子们忙告退,其中一个见她还穿着新娘的喜服,知道她和云啸还未圆房,就道:“总得留下认来服侍。”
新婚之夜,云雨之后,或是洗漱或是更换衣裳,没个人在怎么成。
云瑚冷硬一句:“啰嗦。”
那婆子再不敢多言,手一挥,大家都散了。
云瑚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子,见庭中没什么人了,而风却重又大了起来,吹得那纱灯左摇右晃,她拔腿往后面走,不从正门出,是怕给门子看到,由后罩房翻出去,一路直奔神武门。
她是习武者,健步如飞,不多时来到神武门,这时辰宫门早关闭,她就踅摸到宫墙一处,施展飞檐走壁之能,踩着那墙飞奔竟如履平地,后上了墙头翻了进去。
她常常出入宫禁,无处不知,所以很快就来到长春宫。
长春宫内,灯火点点,此时三春亦是已经睡下,上值的宫女们在外间于灯下做着针线,用以打发长夜漫漫。
风仍旧很大,窗户纸呼嗒呼嗒,三春本身睡的浅,不日雍正即要起驾,她会随驾出京,想着大事即将得成,心中有些激动,所以,睡一阵醒来,听窗户处像是有动静,猜测应该是风,于是没有喊人进来。
孰料,等她清晰的听见窗户啪嗒一声响,待想喊人,一双手已经扼住她的咽喉,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对方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
她莞尔一笑:“大喜的日子,你不怕见了血腥会不吉利?”
云瑚怒道:“认识了你,我没有一天是吉利的,唯有杀了你,我才会吉利,上次是我轻敌,竟让你逃脱,这回再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方想用力,三春忙道:“等等!”
声音过大,外间的宫女听了忙问:“娘娘是在叫奴才吗?”
云瑚一惊,只是没等她发力,三春忙道:“没事。”
外间安静下来。
云瑚松了口气。
三春指着自己对面:“你杀我如探囊取物,不急一时,不妨坐下来,咱们聊聊。”
云瑚轻哼:“算了吧,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也甭打算使什么缓兵之计。”
三春给她扼着喉咙,痛,说话费力:“我只是好奇,大晚上的你不同云啸,不对,是独孤大人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你跑到宫里来杀我,却是为何?”
云瑚脸上突然火烧火燎,知道她口中的‘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是何意,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他心里只有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