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做了多少坏事,才需要每日的求佛念经,祈求佛祖的原谅呢?”
“不知道,只是如果没有这些信徒的供品,你我也只能喝西北风了。这里不愧为叫苦禅寺,修的就是苦禅,这整整半个月的青菜馒头吃下来,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还好,还有佛祖这里可以借点好吃的。”
“你这是自作自受,不就是镇西头的如花嫁人了吗?你还非得闹着要出家。你出家也就出家吧,还硬是要拉着我一起受罪。”
“谁让你是猴崽子呢!你这最多只能叫带发修行,我萧大秀才,可是连头发都替了的,就差点上戒疤了。”
“好好吃你的**!吃完了赶紧走,要是让师傅看见了,就出不了寺门了。”
“好咧!那这鸡骨头要不要带走,来个毁尸灭迹。”
‘“还是放着吧!总不好吃了佛祖的鸡,还不给佛祖留一点鸡骨头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萧无恨拉着简云舒,趁着师傅不注意,溜出了苦禅寺。
此刻萧无恨早就把自幼就曾发誓要娶进家门的如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眼里只有山下十里外镇子上的小酒馆。
如花是儿时镇西头的一枝花,萧无恨打小就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如花的身后,以将来长大后将如花娶进家门为己任。
只可惜如花就如同那花朵一般,可能是打小施肥过重了,硬生生的从一朵俏丽的山茶花,长成了喇叭花。
所以,这还真不能怪萧无恨,至少萧无恨是这样认为的。
为此,萧无恨已经付出了半个月的苦禅僧的生活,就当是缅怀那份年少时的纯真吧!
“店家,快,快,快,上酒!”
“呃···这位大师,您······”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这就是个假和尚。再说了,就算是真和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酒还是能喝的。”
“呃···这位假先生,不是小老儿不让你们喝酒,是这店里的酒,已经卖完了。”
“什么假先生真先生的?没酒你早说啊,我们好去别家。”
“呃···这镇子上的酒,都被姚家庄的人给买光了,就是去了别的地方,也找不到酒的。”
“还有这事?这姚家庄也太不地道了,怎么干这种事?”
“这不,姚庄主今儿个过五十大寿,担心酒水不够,就把这附近的酒,都给买光了。不过么······”
“不过什么?”
“这姚庄主甚为好客,两位若是到姚家庄去,说不定还能有免费的酒喝呢!”
“你早说啊······”
“呃······”
店家突然发现那两个穿着僧袍的假和尚不见了,整个人都是呆住了。
“两位大师且慢!”
本想着浑水摸鱼,跟着前面人进去的简云舒和萧无恨只好停下脚步,笑嘻嘻的转过脸来。
“姚管家是叫我们?”
“正是,正是!两位大师面生得很,莫不是苦禅寺上的得道高僧,今日光临姚家庄,真是我们庄主的荣幸啊!”
“姚管家果然好眼力,这都能认得出来我们是苦禅寺的高僧,实在是让小僧佩服啊!”
“哪里,哪里!两位高僧身上的僧衣,就是苦禅寺的僧衣,这方圆百里,哪个不知,何人不晓啊!只是不知两位大师法号是······”
“呃···小僧···小僧这个法号无色,这位是我师兄无相。”
萧无恨说的倒是事实,这是两人拜入苦禅寺时,主持苦禅大师相赠的法号。
“哦!原来两位还是苦禅寺无字辈的高僧啊,姚某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姚管家客气了!”
“两位大师请进,请进!姚某这就让人,给两位大师准备一些素食,免得姚家的凡俗之气,沾染了两位高僧的修行之心。苦禅大师,和我们姚庄主也是多年的好友,姚某也有幸听了苦禅大师的讲经,对于苦禅寺的诸位大师的苦修,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呃···姚管家······”
“无色大师不用多说,姚某明白苦禅寺的规矩,断然不敢坏了二位高僧的修行。”
单独的一桌,桌上放着素面、素鸡、素鸭,还有几碟素菜,这比起苦禅寺的伙食,实在是已经好上了不少了。
只可惜两位高僧实在是下不去嘴,这还不如方才从苦禅寺的供桌上偷的那只烧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