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这一觉,足足睡了六个时辰,直到临近中午时才醒了过来。
萧无恨正趴在床上,张着嘴,打着呼噜,口水湿了一片被子,简云舒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萧无恨的屁股上。
“谁?谁?”
萧无恨瞬间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简云舒。
“猴崽子,你做什么呢?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还想问你呢?不去查案,怎么在这里睡觉?”
“我在保护你啊!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担心会有贼把你给抬走了,万一正好是做人肉包子的,那就不好了,只好留下来看着你了!”
“好像不对,睡得像猪的那个,应该是你才对吧?”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有什么新消息没?”
“你说的那两件事情,已经让张敬去查了。另外,要不要再见一见宗海?”
“宗海?也好!这样吧,你跟着皮永成,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宗海那里,我去会一会他。”
萧无恨很是苦恼,为什么每次这样的好事简云舒都会留给自己?听说这样的事情看得多了,是会长针眼的,可是这句话明显就是骗人的,自己如今都差点被培养出这方面的嗜好了,针眼倒是没长,只是耐不住火气啊!实在是难熬。
好在皮永成在和那小娘们一番翻滚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妙云,最近可有什么陌生人来找你?”
“陌生人?没···没有啊!谁不知道妙云是您的人,怎么会有陌生人敢上门呢?”
“没有最好!”
妙云顿时装出要哭的样子,一拳头捶打在皮永成的胸口,“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怀疑妙云偷汉子?自从人家跟了你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在这房子里呆着,连门都几乎没出过,你却来乱怀疑人家。人家不活了······”
“好了!心肝儿,你别哭了,看看这是什么?”
“啊!”妙云顿时就收住了眼泪,眼睛一直看着那一抹翠绿,“多么好看的镯子啊!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又要对谁好呢?来,我给你戴上!”
“真好看!”
妙云将手腕凑到透过窗棂的阳光下,不停的翻转着,白皙的小手上,翠绿欲滴。
“其实,我不是怀疑你,就是最近老觉得不对劲。自从老爷子被人害死后,衙门找我问了好几回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怀疑我了!”
“啊···你不会······”
“小声点!”皮永成直接用手掩住了妙云的小嘴,“当然不会了,这事情能乱说的吗?你是想害死我啊?”
“当然不是了!人家怎么会想着害你呢?倒是老爷子如今死了,怎么还没见你接手家里的产业啊?”
“这个你可别提了,这个时候,谁敢说出口啊?那还不是把害死老爷子的嫌疑往自己头上拉吗?恐怕老爷子的案子没查清之前,就只能这样耗着了!”
“你一直想着老爷子把产业都交给你,这件事,该不会真的是你做的吧?”
啪的一声,妙云一声婉转的呻吟,害得萧无恨差点没从屋顶上摔下去。
“早和你说了,这件事情不能乱说,会害死人的!”
“好啦好啦!人家不说就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人家怎么觉得,这一只手戴着手镯,看起来总有些不顺眼呢?”
“你这小骚蹄子!就知道你想这个!”
皮永成的双手,很快又伸进了被中,婉转呻吟声不断传来。
萧无恨苦笑,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简云舒没有知会皮永杰,所以他直接就碰了钉子,霞山铜矿的守卫,根本连让他进去的机会都不给,简云舒只好说明只是来找宗海了解些事情的。
这一次,宗海倒是出来了。
“简大侠,抱歉了,这里有规定,即使是宗海,也无权带人进去!”
“不打紧的!简某知道宗管事的难处,那可以请宗管事一起走走吗?”
“这个当然可以!简大侠,请!”
“宗管事是哪里人啊?”
“这个宗海还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应该是晋河边上的人,小的时候,有一年晋河发大水,把房屋田地都淹没了。后来,灾后一场大瘟疫肆虐了晋河沿岸,宗海的家人都死在那场大瘟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