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某当时第一时间,其实是问过常将军的,常将军却是说,只有一辆马车出去过,这让简某感到有些不解!”
“简兄这是什么意思?”徐玉愤然站起,因为常将军是他的下属,自然不容人如此怀疑。
“徐兄勿怪,简某毕生,几乎都在与各种各样的案子打交道,这不过是本能的怀疑罢了。事实上,简某知道有这两辆马车出去过,是有路人见到的,因为两辆一模一样的华丽马车,同时在大道上疾驰,是很难不让人去注意的。”
简云舒看得见徐玉的脸色都是变了,叹息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只是这两辆马车毕竟已经离开了两三日了,追查起来,还是要费一些时间的。为此,简某直到二十日后,才在三百里外的云县,找到了那两辆马车。”
“云县!”徐玉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了。
“正是云县!徐兄对云县熟悉吗?”
“云县正是宣城治下,徐某当然熟悉!”
“嗯!只是当初简某找到了这两辆马车,却也不能证明什么。所以,简某不得不在云县蹲守下来,希望可以找到证据。”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过了,那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的。简某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值得怀疑的人。”
“是吗?”
“正是!桃林渡一案,简某是见过死者的伤口的,以徐兄的经验,应该也知道,从死者的伤口,可以找出很多的线索的。比如凶手所用的杀人凶器,凶手杀人的方法,凶手的武功高低等等!”
“确实如此!”
“所以,简某就从凶手所用的凶器上去找起,果然很快便找到了这几个凶嫌了。凶手当初在桃林渡杀人时,是极为凶残的,当时简某就知道,凶手的脾性,一定极为的暴躁,狂妄自大。”
“这样的人,有一种相同的特性,那就是很难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下去,总想着要做些什么,以免将自己给憋坏了。所以,简某在大街上,见到了这几个人,公然调戏良家女子,这又符合了桃林渡一案凶手见色起意的特点。”
“当时,简某就发现了,明明不远处就有捕快在那巡街,为何这些捕快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连上前管一管也不敢呢?好在,有一个人出现了,那人是这几个人中,为首那人家中的管家。”
“这位管家好说歹说,终于将这几个人劝说了回去,简某也是在那日,开始调查起这几个人来。而简某对于自己所调查到的东西,说实话,是无比的震惊的,因为这些人,竟然与徐兄有关。”
徐玉脸色发青,突然站了起来,抓在太师椅上的手,青筋暴起,不住的颤抖。只不过他很快便长叹一声,颓然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原来那个管家,竟然是徐兄的郡王府派去的,此人还是徐兄的堂弟!”
简云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听听徐玉会有什么解释,徐玉却是无力的抬起手来,“你继续说吧!徐某还撑得住!”
简云舒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这让简某想到了常将军曾说过的话,简某也开始怀疑,常将军的有意隐瞒,是受了徐兄的指使,因为常将军要保护的人,是徐兄一个至亲之人。”
“只是徐兄似乎忘记了,正是徐兄的宠溺,才会有今日的恶果!”简云舒见徐玉无比的颓废,摇头叹息一声,“从那时候开始,简某便一直盯着这些人,并开始搜集这些人的罪证。说实话,就算是没有桃林渡的血案,这些人也足够死上无数次了。正因为有徐兄这样的靠山,有徐兄不断的为这几个人擦屁股,也让这几个人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了。”
“你···你别说了!”
“不,简某要说!因为出了意外!”
“意外?”
“是的!就在三日前,这几个人又出了家门,简某便远远的跟着。在经过云县一条大街的拐角处时,简某却是听到了一声惨叫。当时,简某就知道事情坏了,马上转过街角,看见了那个人,正躺在地上,心口处插着一柄匕首,直没至柄。”
“啊······”
“杀人的是一个老头,一个女儿被人玷污了的老头。这个老头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卖菜的老头,却因为自己的女儿,长得有几分姿色,给自己一家招来了横祸。”
“老人家的女儿被玷污之后,回到家中的当夜,就上吊自杀了。为此,老夫妻两个,求告无门,这位老人家的老伴,终于心力交瘁,一病不起,很快便药石无医,与世长辞了。”
“为了给自己的老伴和女儿报仇,这位老人家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