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和张捕头前来,钱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都是老相识了,钱老大人何必如此客气!”
“是,是,是!三位里边请!”钱程不敢怠慢,当先引路。
待得入内坐定,张谦和小高却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简云舒的身后,不发一言。
“想必钱老大人也知道简某的来意了?”
“这······不瞒简先生,自前日见到简先生,钱某就知道简先生必然会前来。”
“哦?”
“也不怕简先生笑话,我鹿城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就连钱某也是觉得出门没脸见人啊!钱某虽然不才,族中后辈也多纨绔,但有胆做下如此大案的,钱某敢以性命保证,我钱家子弟还做不出来的。”
“老大人倒是信心满满啊!”
“钱某为官多年,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况且,我钱家子弟,平日都做了些什么,钱某基本也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像钱某那两个侄子,敲诈勒索的倒是有,但杀人之事,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钱程转头对着身边的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继续说道:“前日之事,错在我钱家,钱某也已家法处置了两个侄子,在此也再次给简先生道歉了!”
钱程已是站了起来,却是被简云舒拦住了,“老大人知道简某向来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那钱某也不多客气了!”钱程倒也知道一些简云舒的脾性,当下依言坐下,“前日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见简先生孤身一人,又不是本地人氏,又见简先生胯下白马颇为神骏,知道不是凡物,便有心想要夺取简先生的白马了。”
“看来,倒像是简某的不是了?”
“岂敢!岂敢!简先生说笑了!钱某倒是知道,这两个畜生也就是想捞点好处,再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是不敢真的对简先生动手的。”
简云舒并不说话,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轻微的呻吟声,钱捕头和那钱捕快,被担架抬着,已是自天井中走了过来,就在门外站定。看两人都是面朝下躺在担架上,一张脸煞白得可怕,显然钱程是真的下了重手的了。
“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钱程的意思,就是想让简云舒亲眼过目一下,知道简云舒这样说,就等于是将这件事情揭过了,当即摆了摆手,站在门外的管家已然会意,让人抬着二位公子出去了,自己则是走了进来,拿起一本册子,恭敬的交到钱程的手中。
“简先生,这是钱某家中所有人的名册,钱某已经吩咐下去了,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就等简先生随时审问!”
简云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那名册,说道:“没想到老大人想得这么周到,那简某也就不客气了!”
“请!”
“审问的事情就免了,简某倒是还有一事,想请老大人帮忙一下!”
“哦!简先生但说无妨!”
“就请老大人帮忙统计一下,这五年来,老大人家中的所有人的出行记录!”
“出行记录?”
“是的!就是每一人大概都在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地方?当然了,这是指目的地在鹿城以外的地方。还有,就是出行时是骑马、步行,还是使用马车,能够想起多少,那就记下多少。中午的时候,简某会让人来取的。”
“钱某记住了,简先生放心就是!”
三人告辞而出,张谦却是有些想不明白,“简先生为何不审问钱大人家中的人呢?”
“首先,做人要懂得留一线。既然钱老大人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我们不妨给他一个面子。第二,钱老大人的官声还算不错,虽然家中也出了不肖的子弟,但想必你也知道,你这两个老同仁,恐怕真的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过分的事情吧?”
见到张谦不住点头,简云舒才继续说道:“第三,我找钱老大人要的那个出行的记录,钱老大人知道我的为人,一定不敢作假,否则一旦事发,可能会连累到整个钱家的。而只要有了这份记录,我们就可以知道钱家子弟这五年来的大概行踪,到时候和各地的失踪案时间比对一下,大概也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钱家子弟所为了。”
“还有一点,你认为凶手是单独作案呢?还是多人作案的?”
“张谦倒是不敢完全确定,但是有两点。第一,埋尸现场的埋尸方法,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埋尸的人,最多也就是一到两人;第二,凶手既然做下了如此大案,自然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了,以免人多嘴杂,泄露了风声,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