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虎边说话,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衣服口袋里抓了几张大票,递给郭金明。
“你把我当要饭地了。”
“难道现在你这不是来要饭的吗?”
“你家儿媳妇陈漫和双贵不常回来吧,现在都还生活得和美吧?”
秦老虎,听出郭金明话里有话。
“你敢打扰他们的生活的话,我让你不好受!听见了吗?”
“我没事打扰他们干嘛啊。但是我前几天看见陈漫了,她下了班不回家,跟一个人到酒吧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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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谁一起喝酒了?”马敏,在旁边听见郭金明这样说,急切地问。
“哦,是跟一个女的,不是男的。”
马敏一听,伸手打了郭金明胳膊一巴掌,“你逗我,是吧!”
“嫂子,我说的是正经事儿。”郭金明向马敏一笑。
“好了,别闹了,郭大所长,周镇长找我,还有事要到镇政府,今天就不能陪你整了,改日吧。”
郭金明心里明白,秦老虎已经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几分不安了。
对秦老虎这样的老狐狸,就是时不时地敲打敲打才行。但还是要讲究手法,太软了他不动,太硬了容易惹毛了他发威。
送走了郭金明,秦老虎开车来到秦公堡镇政府。
一进镇长办公室,就遭到周银川一阵疯狂的指责。
“都说你秦老虎是能人,我看狗屁不如。”
“在你镇长大人面前,我本来就是个狗屁,你说得对。”秦老虎连声地假意奉承,给周银川败败火。随手从衣袋里摸出两盒中华烟,扔给周银川。
“你赶紧着,把这三个老家伙,给我拉走。”周银川用指缝里夹着烟的手指着信访接待室的方向。
秦老虎把烟给他点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周镇长放心吧,我保证今天接他们回去后,再也不会让他们走出村半步。”
“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可要保证不能让他们跑到县里去,不然的话,咱们镇今年的先进可就全泡汤了。”周银川边拍桌子边说。
秦老虎脸上带着阴阴的笑意,“你就一百个放心吧,不光是先进不会丢,我还要保证你明年官运恒升。昂,放心吧。”
说着他拨通了漫城公司办公室的电话。
“秦孟池吗,你带几个人到镇政府来一趟吧。快点!”
几分钟后,村治保主任、漫成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秦老虎的把兄弟秦孟池来到了周银咱的办公室。
一进门,秦老虎当着周银川的面儿,对着秦孟池一阵疯狂地斥责。
“你这个治保主任怎么当的?村里的捣乱分子都把镇长办公室门都堵了,你还像没有人一样?”
“是,我的错,我的错。”
“都像他们这样,咱们镇政府的工作还能正常进行吗?”
“放心吧,这就办。”
“赶紧着,别再让他们出现在周镇长面前。听见了吗?”
秦孟池为安抚秦氏三老,满口答应取消秦家祠堂建设项目,三老才答应回家。
当天三老被秦孟池从镇政府接回村,被安排在秦家小馆招待了一顿大餐,然后用一辆面包车逐个送回了家。
第二天,位居三老之首、75岁的秦树安老人离奇地死在了家中。
据老伴介绍,前一天晚上被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遍体鳞伤,不省人事,送回来的人说他是喝酒有些多了,自己骑车摔倒在沟里,被人发现才帮着送回来的。
三老中的老二秦柱安、老三秦建安则是都上吐下泻,一病不起,躺在家中。
秦氏三老与秦老虎的这一轮博弈,以三老重创而告一段落。
秦公堡老百姓无不为三老的结局感到愤愤不平。
秦海除了每周五下午送秦云回家一次,平时很少回村里。所以他对此次三老与秦老虎的这一场较量,是一无所知。
秦海之所以不愿意在村里出现,主要是因为不愿意在没有证据打倒秦老虎之前,打草惊蛇,而要静观其变,寻找时机,一击务必制胜。
他相信,只要是一只恶虎,他所到之处必然会留下斑斑劣迹。他早晚,要抓住时机,把这只恶虎打翻在地,让其恶迹大白天一,受到应有的惩罚。
今天是周六,秦海送秦云回到村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家门前的大坑塘里,有两辆挖掘机在工作,已经开始动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