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无数次,直到完整推演出一道疾风,在推演双疾风时难以继续,堪称疯狂的头脑风暴这才停下。
双风道的相互干涉太过复杂,以他单薄的计算力来推演,实在无能为力。
“过来吧。”啪啾说着,心中深感惋惜。
周子楚虽然一定程度领悟了这场带着死意的疾风,但没经历死亡,领悟不到那层死之意境,那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他的领悟越高,但不知死,越意味着他损失惨重。
“哦。”周子楚应声,小步走过去,手指还在轻微动弹,比划各种轨迹。李修刚跟在他身后,免得他发生意外。
“看看这人。”等二人来到身旁,啪啾这才说道。它指着身下的向日葵丛,那里匍匐了一个老人,深褐色麻衣半敞,身上筋肉十足。他的脑袋上挡着只肥野兔,上面还有一柄铁锹,似乎是为了防止被飞溅的碎石碎木击伤。和他松散的衣服一样,腰间的麻袋没系牢,露出一小截带有红线的蛇尾。
“那条蛇?!”周子楚一下警觉起来,手下意识握住腰间锈剑,架势微蹩脚,但看久了也似模似样,倒是有点用剑底子。
这条蛇被啪啾拿来给他当下马威,现在竟然出现在老人的口袋里,这说明什么?他被跟踪了。
“果然前脚刚穿越,后脚人家就找上门来么。”他心下了然。想法被印证,也就确定下来,他松了口气。
最怕的不是敌人太过强大,而是敌人是谁,身在何处?他全然不知。
尽管心情微妙,但他现在已经自然而然的做出了与世界为敌的准备。在没有真正确定敌人前,一切非友方单位都是敌人,这不是犯中二,也不是开玩笑。
他缓步上前,戒备着稳剑挑开铁锹和那一头死去多时的肥野兔。
剑下,头发花白的老人目光呆滞,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