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飞禽惨遭周子楚的毒手,偶有机敏的躲过他的第一颗石子,也很快在接二连三的飞石中败下阵来,哀鸣一声掉在地上,再飞不起来。
“总觉得这样并不是办法啊。”他自言自语,虽然鸟是打下来了,但它们的啼鸣似乎传递出了必要的信号,越往前走,遭遇的飞禽越多,让他颇感不妙。
布兰卡斯·蒂娅已经接近了。她对飞禽被击落一点不感到意外,三十二战连战连胜,研究她招式的人早已数都数不过来,对手对飞禽有防备实属正常。
“希望能有点意思吧。”她轻语,连续三十二战,也就最近的一场战斗还算有点意思,但也仅限于此,能让她多出一层力的地步。
“伤了我这么多鸟儿,总得让你付出代价。”
她的嘴角扬起一弯,纯真无邪,很美,但有马赛克的遮挡,没人能看得到。也没人能想象,她此时内心想到的,竟是如何戏耍她即将对上的对手。
观众们的讨论从一开始就热闹非凡,直到现在,战斗即将爆发,也没有一丝缓下的意思。
“终于要对上了。你们说,这次应该是十几秒结束战斗?”
“十二秒到十五秒吧,这个男的也不简单,对飞禽毫不留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怎么说也能撑一阵子。”
“我赌八九秒,就算这人有备而来,他打伤了布兰卡斯·蒂娅的飞禽,蒂娅肯定不会让他好看。”
“你们就没有考虑过蒂娅玩弄他的可能吗?虽然看不到外貌也听不出声音,但看她的细节肢体动作,应该心情不是很好,这次上线很可能就是找发泄的。这个男人也是撞枪口上了,估计会死得很惨。”
他们的讨论声非常之大,而类似的声音,在整个观众场上比比皆是。沈慕晴直皱眉,她有些后悔没动用亲传弟子的权限,给自己开一个观战单间了。
或许现在也不迟。她想,但没有动作。
这些讨论中的个别声音,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她四周看去,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海,其中不少是筑基期结丹期,甚至还可能有凝婴期的修士,同在观战。
虽然不清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来也超不出一个范围,即对何彩彩进行评定。只要在这个大致范围内,便也无妨。
见有人注意到她,沈慕晴收回视线,继续耳听八方,从嘈杂的环境中吸取可用的信息。
周子楚感觉自己麻烦大了。
这种感觉从沿途的飞禽越来越多开始,到现在尽管布兰卡斯·蒂娅仍没出现,但已然成为他心头的一块重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不能直接出来互怼么。”他露出苦笑,玩心理攻势,看来对方是打定主意要给他些好颜色看了。
只是在公众面前出丑什么的,虽然他不介意,但这一结果造成的影响,他可还不愿意承担。
“出来吧。”他朗声道,凭直觉就能断定,布兰卡斯·蒂娅就在附近,只是藏匿了身形,不让他察觉。
说来,也该学点藏身和侦查的术法了。他想,这些术法都是闯荡修真界的基础,没有它们,今后的收集之路可能会很难走。
此时他已来到一处湖泊旁,考虑到对方是黎煌岛的亲传弟子,一手火肯定传得贼溜,在有水的场地战斗,兴许能为他分担一点压力。
当然,这更多可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飞禽种类数量愈发繁多,各异的啼鸣声交相呼应,非常吵人。但布兰卡斯·蒂娅,这位周子楚的对手,兼可能是他群里的肝帝大佬,仍未露面,连发出一点声音都吝啬。
“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弃权了?”
这一声果然见效,周子楚只刚说完,一道辨不清是男是女,是年轻是年迈的模糊声音响起:“哼,你就这点担当吗。”
“……还真是你。”周子楚微笑,“我还能有多少担当,不对,应该说,你希望我有多少担当?”
“别跟我套近乎。”一道身影走出,身材娇小,形体一看就能判断,定是女孩子无误,“说吧,你想怎么死。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
“我觉得说出来一定会被打。”
“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布兰卡斯·蒂娅的身上亮起火光,“突然没了兴致,还是让你亲身感受下,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吧。”
在二人的战前交谈下,观众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和布兰卡斯·蒂娅是旧识?而且两人还不对付?”
“快查查这个人是谁,或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