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看他们的行程,应该是要到武当山去。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跟上去?”看着这一路上脸色一直不好的长孙飞燕,陶和小心翼翼的问道。
长孙飞燕也陷入了踌躇,不跟,不甘心,跟,好像又没什么结果,也不知道南疆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这样,留两三个得力的继续跟踪,我们去南疆。”盘算了一会后,长孙飞燕道。
“这样也好。”陶和点点头算是答应,如果不是上头催的紧,他其实很赞同长孙飞燕继续跟踪这对纯阳师徒的,因为这对师徒身上的迷雾,实在是太厚了。
“老大,怎么办?”
看着竟然走上了官道的沐天青和柳睿,一众黑衣人全都傻眼了,怎么,怎么走官道了啊,那他们在山林中辛辛苦苦埋设的机关陷阱不全都打水漂了啊。
黑衣老大也木了,硬拼想都别想,面对那两人和送死没区别。好不容易想到个用机关暗算的法子,结果人家不走山路走官道了,黑衣人老大的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在官道上乱来,一旦激怒了朝廷的话,自己就算把脑袋赔上估计都不够。
“先撤回去,我去请示下首领。”没办法了,黑衣老大只好这么道。
天,黑了下来。
万剑门的密室里,墙上的油灯发出的光将地上单膝跪地的一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蓦地,空旷的密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但绝不是这个单膝跪地的人发出来的。
“已经确认是他所为,不过他实在太小心了,很难有足够的证据。”单膝跪地的人恭敬的道。
“查清楚他背后的势力了吗?”
“没有,但有线索指向南疆。”
“南疆?五毒教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声音很是诧异。
“不是五毒教,应该是他们联系的据点在南疆内,可惜的是属下的人很难深入南疆,难以仔细查究。”
“这不怪你,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在名剑大会时他露出了一点马脚的话,估计我会被他瞒住一辈子!”
单膝跪地的人一动不动,但他听出了那个声音里的极度的愤怒。
“养虎为患啊。”声音叹息着,充满了苦涩,“没想到这些年下来他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了,要想将他拿掉竟然还要去找证据,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杀功臣啊。”
“属下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那位大人,似乎牵扯了五十年前的一件事?”
“五十年前?什么事能牵扯到五十年前?”
“天龙山。”恭敬的将头低下,单膝跪地的人没有再说话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给我盯死了他。”听得出,声音里已经不止是愤怒了,而是愤恨了,“我说他怎么一直让我注意纯阳,原来是要让我万剑门成替死鬼啊。好,好的很啊!圣手人屠,本门主还真是小看了你啊!”
“你先下去。”
“是,门主。”
暗探从密室中消失了,灯火却突然明亮了起来,照出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孤寂落寞的人。
“哑哇”
看着窗外树上的乌鸦,柳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将窗子关好。转身看着哼着小调打地铺的沐天青,柳睿摇了摇头,这家伙,总是能找到自娱自乐的法子。
“我来睡地铺,你去躺床上。”
听了柳睿这句话,沐天青愣了一愣,然后忙活的更快了,不一会就将地铺给打好了。然后迅速的将外袍脱下往地铺上一扔,沐天青双手抱在胸前大咧咧道:“师父,这地铺现在是弟子的地盘了,您还是躺床上。”
不待柳睿再说什么,沐天青又将外袍穿好,然后就出门去了。不一会儿,沐天青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桶热水。
“师父,您泡泡脚,弟子我出去走走。”
“天青。”看着放下水桶又转身出去的沐天青,柳睿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师父?”
“没什么,就是听掌门师兄说你每次给他洗脚时都给他按摩按的很舒服,师父我也想让你按一下。”不知道怎么的,柳睿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哦,好啊。”不知道怎么的,沐天青点头了。
“唰”的一下,反应过来的两人的脸都瞬间变的通红,都尴尬的站在原地。过来一会儿,看着还在门口发呆的沐天青,柳睿禁不住“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