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翻过围墙,沐天青往前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扶着墙壁慢慢坐下。
手指再次点了几处穴道将又有流血迹象的伤口止血,沐天青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庆幸回来的够晚,纯阳宫的大伙都已经进入了熟睡中,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们对自己的信心。
终于进了自己的房间,沐天青疲惫的将房门轻轻的关上,然后将门栓上好,捂着胸口正准备往床边走去,抬头却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虽然没有点灯,窗外的月光也被窗纸所挡使得房间里昏暗一片,但看着这熟悉的身影,沐天青何尝不知道柳睿一直在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火折子被吹亮了,房间里的烛台被点燃,看着发丝凌乱衣衫破碎胸口还一抹血痕的沐天青,柳睿的手轻轻的抚在沐天青的脸上,一对点漆双眸中珠泪盈盈。
“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就是……”
“就是一点皮外伤,对吗?”打断了沐天青的话头,柳睿转身从边上的架子上端来一盆清水,“将外衣脱了让我看看。”
“我真没事……”
“这种话你说过多少次了!”再次打断了沐天青的话头,柳睿的身体都在微微抖动,“小时候你鼻青脸肿的都说没事,可哪次出事不是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天半月的,把衣服脱了!”
“师父,你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我真没事。”沐天青轻声笑着道,他并不愿意自己的伤让柳睿看到。
没有说话,柳睿直接上前就开始脱沐天青的衣服,暗叹一声,见柳睿执意如此,沐天青也就闭上眼睛听之任之了。
解开沐天青的外袍,正准备解开里衣时,看着伤口的位置,柳睿的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将沐天青的里衣解开。
当看清楚了伤口的位置时,柳睿的手顿时扬了起来,但却扇不下去,看着心下一寸拿到半个巴掌长的伤口,半天,这一巴掌最后轻轻的抚在了沐天青的胸膛上。
“你这还叫伤的不重?”
看着珠泪盈盈激动不已的柳睿,沐天青轻声道:“不重,就是点皮外伤,看着吓人,但要害处我躲开了。”
“你坐下。”
老老实实的在凳子上坐下,柳睿将水放在桌子上,将干净的麻布润湿了,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的血污擦去。待看清伤口的全貌后,柳睿松了一口气,确实如同沐天青所说,伤口看着吓人但入肉并不深。
转身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过了一阵子后柳睿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小坛酒。拔开塞子,一股酒香弥漫开来,让沐天青乖乖坐好,柳睿轻含了一口酒然后喷在了伤口处,烈酒的刺激顿时让沐天青打了一个激灵。
用干净的麻布蘸了烈酒将伤口周围再擦拭了一遍,柳睿将金疮药小心的洒上,然后将伤口细细的包扎起来,手法极其的轻柔。
小心的扎了个蝴蝶结,柳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带开心的道:“好了。”
“我说师父,没必要扎这么一个蝴蝶结吧。”苦着一张脸,沐天青怎么看这个蝴蝶结怎么别扭。
“你说什么,嗯?”柳睿眨眼就变得凶巴巴的了,辛辛苦苦替你治伤竟然还挑三拣四的,二话不说用剩下的麻布直接将沐天青的脖子绕了一圈,双手抓着两端慢慢的拉紧,然后换上一副笑眯眯的面容,柳睿柔声道:“天青,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没,没什么,很好看,师父扎的蝴蝶结很好看。”小命要紧,沐天青忙不迭的赞美柳睿的手艺。
“这才乖。”柳睿拍拍沐天青的头,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接着细心的将沐天青的头发梳理了一下。
看着做完这一切的柳睿并没有走反而去床边铺床,沐天青一呆,柳睿不会要……,摇摇头将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应该只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已。
铺好了床的柳睿还是没有走,这下沐天青可是真的有点傻眼了,磕磕巴巴的道:“师,师父,您,您怎么不去安歇啊。”
“我要看着你先睡!”
看着柳睿那副坚定的神情,沐天青看看床再看看自己,好歹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啊。
“嗯?”读出了沐天青表情的意思,柳睿挑了挑眉头,一根布带在手上慢慢的缠绕起来。
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正待上床,却听柳睿道:“还没洗脚就睡觉,你不怕熏死人啊。”
眨巴眨巴眼睛,沐天青有点搞不懂,自己不洗脚睡觉顶多也就熏自己吧,难道还会熏到别人。没等沐天青反应过来,只见柳睿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提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