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把七星剑留下了。”雨凝烟边煮着茶边慢条斯理的道。
“还真是符合他的性子。”高建瓴看着手里的棋谱慢悠悠的道。
“但现在外面可是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呢。”放下了手里的茶具,雨凝烟轻声道,“不过也奇怪,惜缘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还劝住了也想出走的柳睿。”
“知子莫若母。”高建瓴叹道,“就像知道劝不住沐云一样,惜缘也知道是劝不住这个几乎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儿子的,与其去劝,不如尽量的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高建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扛着木头过来的夜一无奈的摇了摇头。
雨凝烟也看到了,看着夜一扛着木头过来,然后看着夜一拿着斧子凿子什么的开始干活,雨凝烟又想起这些天一直躲在后面的曲寒烟,皱了皱眉头道:“夜一,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造一间屋子吧?”
“木料基本上齐活了,今天再把一些梁子什么的搞出来,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工了。”夜一边干活一边回话道,“也就两三个月的功夫吧,造一间小屋出来问题不大。”
雨凝烟又瞅了瞅高建瓴,见高建瓴没有出生,也就没有再说话,毕竟感情这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就在沐天青离开华山四天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人上山了。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找我静虚师弟?”祁阳看着眼前这个还在喘气的年轻人问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神色坚定的道:“紫虚真人,请恕在下失礼,在下也是奉命而来,只能面见沐道长。”
祁阳皱了皱眉头,然后摇摇头道:“你来晚了一步,我那师弟已于四天前下山了。”
“什么?”年轻人大急,“敢问紫虚真人,沐道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十天半个月算是少的了。”
就在这时,闲的无事四处转悠的惜缘看到了这一幕,就好奇的走了过来。
“紫虚道长,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过来的惜缘,祁阳眼睛顿时一亮,拱手道:“施主,这位小兄弟要找我沐师弟,但来的目的是什么又不肯说,所以僵在这里。正好,你来了。”
说到这里,祁阳又转过头对着年轻人道:“这是我沐师弟的令堂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她说。”
年轻人的双眼也一亮,沐天青不在,他的母亲在这里也是好事,想必这事他母亲应该也能做点主。想到此处,年轻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我家主人的急信。”
惜缘的眉头跳了跳,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这信似乎很不寻常。
接过信封一看,似乎就是普通的信件,但当惜缘将信纸抽出来看到开头的几个字时,心头不禁“咯噔”一声,天,竟然是当今天子的信!
不过惜缘的心性也不是盖的,迅速的将心中的惊讶压了下去,好整以暇的将整封信看完,然后就又将信纸塞回了信封,将信递回给这年轻人道:“你可以回去了。”
“呃,前辈,您就没有要说的吗?”年轻人愣了愣道。
“你就回禀您家主上,他的父亲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儿子也是个什么样的人。”惜缘略带着点伤感道。
“在下明白了。”年轻人也不矫情,拱手施了一礼,然后转头就下山下去了。
“谁的信?”看着那年轻人离开,祁阳好奇的问道。
“夫君当年的一个很好的朋友的信,信里也没说什么太多,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惜缘答道。
听了惜缘的话,祁阳也没太放在心上,施了一礼后道:“师弟还有事情要做,嫂嫂自便。”
惜缘点了点头,看着祁阳走远后才叹了口气。
就像惜缘说的,信里确实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但惜缘在看到沐天青的第一眼就明白,自己儿子就和自己的夫君一样,是一个极其重情的人。当今天子用这样一封拉感情的信,比起用天下大义什么的更能让沐天青从心底感动,更无怨无悔的去做事。但惜缘既无力也不能阻止这一切,因为从这些年暗地里调查来看,虽说惜缘没有查到太多的,但就查到的那些表面东西来说,惜缘也觉得恐怕远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场武林风波这么简单,甚至,里面的东西可能会引起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
沐天青并不知道天子给自己写了一封信,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拦路的人感觉很是无奈。
“为什么要跟着我?”看着啃着鸡腿喝着酒挡着路的卢昂,沐天青拍拍额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