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俞想了想,然后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是不知道。”
沈惟的手轻轻点着下巴,“我认为商寻更辛苦。”
“因为他跟何闻彼此间的差距?还是说他性情更沉稳、在生活中也更要包容对方一些?”谢静俞猜测着。
“都不是。”
沈惟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家伙远比我要冷静,也更怕无法掌控的东西。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选择跟何闻那样的炸~药包在一起,你知道那就像是什么吗?”
“像什么?”
“就像一架高速行驶的列车,驾驶员需要每时每刻都全神贯注,保证这辆列车沿着既定的轨道行驶。虽然会累一点,可只要沿着轨道行驶,就不会出差错,就能按照预期到达终点。”
沈惟话突然一转。
“但驾驶员他疯了,他放弃了原有的轨道,带着那辆列车在陌生的道路上飞驰。一方面要保证不会车毁人亡,另一方面又想不顾后果地驶向更远的地方,最好到生命的尽头——”
“换成你是这驾驶员,你累不累?”
谢静俞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商寻,这家伙可能比我们加起来都疯。”沈惟忽而又感叹了一句。
“嗯?”
谢静俞不解。
商寻吗?
说何闻疯,他还能理解。
可商寻,明明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
“看不出来吧?我昨天就发现了。”
哎呀!
沈惟伸了个懒腰。
心情美妙了不少。
这些人中,他还是最聪明的那个。
几对嘉宾从许愿石那边回来了。
他们要在山顶上野营、烧烤。
“谁会烧烤啊?”方辞夏问大家。
“我会!”傅豫举起了手。
“好嘞,大厨一位!”
“这么多人,傅哥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得再找个大厨。”
“我也会——”商寻应了声。
他第一轮就举起手了,但又被何闻给拉下去了。
何闻还在那里教育他。
“这种场合,当厨师是最累的。被烟熏火烤满头大汗,热得根本吃不下东西。要是弄得不好吃,这帮人还未必领情。”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在家我都舍不得你做饭,上个节目还伺候这么多人哼?”
好吧。
如果有别人举手,那商寻就不参与了。
但也没别人了,总不能让傅哥一个人上。
他回头,冲何闻抱歉笑笑。
不好意思,没听他的。
事已至此,何闻也不说什么了。
于是众人就看到,在节目上一贯吃现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闻,破天荒开始打起下手来了。
商寻切个菜,他都小心盯着,唯恐他切了手。
“我来!”
点火的事情,他直接就抢过来了。
其他人看愣了。
方辞夏往嘴里塞的爆米花都掉下来了。
“稀罕!真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