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了?”
白穆对我。
“你可以告诉我,我和白栀都会尽最大可能帮助你。”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了,求你们别再多管闲事了。”
我害怕秦渊报复在白栀母女身上,那个怪物防不胜防,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应付防范的。
白穆也帮不了我。
甩开白穆,我向远处走,白穆又跟上来。
“现在太晚了,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你真要走,至少等到明天。”
我不跟他回去,白穆便一直跟着我。
我只能停下,对他说回去吧,这么晚了,实在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他。
白穆一边带我往回走,一边打电话给白栀,说人已经找到了,让她也早点回去,到家后记得再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回到白穆的家,白穆说他去煮碗面给我,让我先洗澡收拾一下。
关上浴室门,我看向浴室中的那面镜子,才知道白穆为什么说让我收拾一下再出来。
裙子的袖肩处被秦渊扯坏,而我重新穿上时竟然茫然无知,镜子中的我神情憔悴,双眼无神,一看就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打开花洒,热水喷洒下,浴室中很快升腾起一层朦胧的水蒸气。
我淋着身体,手指用力搓着身体,想清洗干净秦渊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可不管我怎么清洗,手指从疼痛的身体中带出血丝,身体深处依旧残留着秦渊留下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副身体变得多么恶心!
我要疯了!
直到白穆走到浴室门外,隔着一层玻璃门,他询问的声音传来。
“还没洗好吗?”
理智被拉回,我立刻关了花洒,平静地回复道。
“好了。”
换上长裤长袖的棉质睡衣,我穿着拖鞋走出来,发丝的水珠滴答,白穆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我接过。
“谢谢。”
走到客厅,我瞥了一眼挂在客厅的钟表,四点零七分。
在饭桌前坐下,用筷子挑起面条往口中塞,面条的热度烫的我唇舌麻木,可我却依旧不停地吃。
我需要吃东西,需要活着,然后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白穆为我倒了一杯水,给我一颗白色的药片。
“安眠药,我很担心你,吃了药好好休息一晚吧。”
“谢谢。”
我吃完面,吞服下安眠药片,然后走进房间。
第二天睡到下午五点整,起床后,脑袋昏沉疼痛,头重脚轻感。
走出房间,恰好遇到白穆刚开门回来,他手里提着半块西瓜,白色宽松短袖,黑短裤一身休闲服,他今天好像没有上班。
白穆边将西瓜拿去厨房,问我睡醒起床了?
客厅正对西边,黄昏的夕阳照进客厅,白色的地板砖反射出夕阳的橘红。
我望着宁静平凡的客厅发呆。
客厅传来白穆用菜刀切西瓜的声音。
“白栀知道你想走,她今晚要请你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再走吧。”
“好。”
我答应了。
白穆端着切好的西瓜来到客厅,拉上窗帘,外面正好传来马路对面幼儿园放学的声音。
十分钟后白栀带着囡囡到了。
“我们走吧,囡囡这个学期得了三张奖状,太厉害了!她想让妈妈请她吃烧烤对不对?”
“对!”
囡囡头上扎着两个一翘一翘的羊角辫,穿着雪白蓬松的公主裙,把三张一百分的奖状捧给我看。
“大姐姐你快看,我厉不厉害?”
面对善良又友好的小姑娘,我尽量扯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夸奖她。
“厉害。”
夜晚,县城路边烧烤摊,空地上结挂着一串串彩灯,下面是露天大排档,烧烤架飘出来的烟味随风弥漫。
一张四人桌,我和白栀各坐在白穆左右两侧,而我们中间空出一个位置,我以为囡囡不坐中间是为了方便白栀照顾,直到又走来第四个熟悉的男人。
秦渊身穿一条黑色长裤,上身是白色打底体恤外搭一条纯黑半袖衬衫,整体宽松,胸前带着一块碧绿色的翡翠玉牌。
逆着路灯的光走来,蓬松有层次感的半长头发,边缘发丝被镀上一层薄薄的橘黄色暖光。
白栀怎么也把他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