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白穆的胳膊,拼命将他托出水面。
怎么办,白穆绝不能被我害死。
我脑海中猛然灵光一现,想起自己的血可以治病。
不知道对白穆背后严重的枪伤有没有作用。
我用牙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流出,霎时间在口腔中弥漫,我将唇对了上去。
血一点点渡入白穆的口中,海面上追捕的船越来越近了,可白穆喝了我的血,依旧没有反应。
心逐渐绝望地冷掉,我害怕地将手指试探性放在他的鼻尖下,意外发现还有气息。
和白穆被抓回游轮,甲板上的男女已经清空了,空荡的只有抓捕我们的安保。
衣服湿哒哒地紧贴身体,海风一吹冰冷刺骨,我为了救垂死的白穆,下跪不停地向他们磕头。
“求你们救救白穆!求求你们救他!他快要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绝望地流逝,我心底的那丝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一只温暖的手忽然托住我的额头,阻止我继续向下磕去。
我惊诧地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小狐。”
季丛望着我,神色怜悯。
“季丛?”
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的视线匆忙扫过四周的环境,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连忙抓住季丛那只温暖的大手,他可以帮我。
“求你救救白穆!我可以把狐丹挖出来送给你!或者随你怎么样都行!”
只要能救白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季丛叹了口气。
“你先起来,我会帮你救他。”
我虚扶着季丛那只手,从冰冷的夹板站起,风一吹,身体瑟瑟发抖。
眼睁睁看着白穆被人放在担架抬走,我想追上去,季丛却拉住我的手腕。
“船上有设施一流的私人医院,不用担心,你先跟我回去吧。”
有人为我披上一条毯子,我目光有些茫然,听见季丛的话,木讷地点点头。
季丛将我带回他的房间,窗帘紧拉,里面只开了一盏橘暖色的台灯,光线微暗。
“小狐,先去洗洗吧,我让他们送衣服过来。”
我点点头,进了浴室。
身上的海水被海风一吹,结出细细的晶体,热水从头浇下,我这时才感觉到自额头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简单冲完热水澡。
“小狐,过来。”
季丛对我道。
他让我在椅子前坐好,然后用镊子夹住泡了消毒水的消毒棉,轻轻擦拭我额头的伤。
“好了,应该不会留疤。”
“白穆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暂时没有出结果。”
我听后木然地坐在季丛对面。
“小狐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季丛说道。
“这艘游轮,是挂在我名下的产业,实际掌控者是我的母亲,而那座白楼,则是完全受我哥哥掌控的产业。”
季丛的话令我心中狠狠一颤!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季丛。
“你是说,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秦渊故意为我准备的?”
那么那个和我纠缠了两夜的男人也是秦渊?
季丛点头。
“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狐,你太可怜了。”
“哼!她可不可怜轮不到你在这里虚情假意!”
秦渊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听见他的声音,我的身体下意识狠狠一颤。
从凳子上站起,面对凭空出现向我逼近的秦渊,我畏惧地缩退至季丛背后。
秦渊眉头一皱。
“狐狸,过来。”
季丛将我挡在身后。
“秦渊,小狐无辜,你若想要她,便真心好好待她。”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季丛,你治你的残废病,我训我的狐狸,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秦渊又对我说了一句过来。
“这个残废保护不了你,等会儿他妈一来,你就完了。”
我看向季丛。
季丛对此沉默不发一语。
我明白了
僵硬地抬脚一步步走向秦渊。
秦渊望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
我走到他跟前,他猛地将我横抱起。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