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咚,轱辘——”
声音不大,却在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纪然回头,看到是电视柜上摆着的某个东西掉到地上,还滚了几圈。
“小阳光福利院——这是什么,奖杯?”肖羽迅速走过去,赶在周林之前捡起来一个像小孩子做出来的奖杯形状的东西。
“这个名字,”他打量了一圈手里巴掌大的东西,“是他们小时候待过的福利院吧……欸?”
肖羽缓缓念出奖杯底下的一串刻字:“‘季铭、季然、季顺、周林,永远的好朋友。’”
这话一念出来,客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肖羽回头与两个队友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几分意外。
纪然也一脸懵,怎么还又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季顺是谁?”肖羽直接拿着奖杯问周林。
周林也没想到这个东西还能突然掉下来,被他们发现,神色间闪过一丝懊恼:“跟季铭他们一个福利院的,小时候我们四个玩得好,当时就一起做了这个东西当做纪念。”
“据我们了解,近几年你们三人的交际圈子里并没有叫季顺的人,你们与季顺闹掰了?”肖羽眼睛微眯,问得很直白。
“是啊,人长大后很难就像小时候那么单纯了,以前的朋友在长大后渐渐变成了陌生人也很常见吧。”周林说得有些感慨,从肖羽手上接过奖杯,放回电视柜上。
肖羽点头,继续往门口走:“确实,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后续要是发现有新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周林应了声,送他们到门口。四人没有说话,径直下楼回到车里。
一关上车门,纪然就首先开口:“我觉得他有问题。”
即便他表现得一直都很正常,但总感觉哪里有违和感。
李新咏发动车子,先离开了这巷子附近。一语道破违和的地方:“他回答得太流畅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质疑,他都能流利地给出回答和对应的情绪。”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之前做笔录你们问我的时候,我回答起来都得思考一下组织语言,而他回答起来就像不用过脑子一样。”纪然恍然大悟。
宋承靠在后排的椅背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多年的刑警经验让宋承觉得,周林很不对劲。
他思索后开口:“周林他知道我们会去找他,也提前想好了我们大概会问什么,所以他说得像在念答案。”
“只是提前做准备倒还好,但你们发现没,他一直在把罪名往季然头上按。”肖羽摸着下巴,有些想不懂周林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周林跟季然也有矛盾,想让我们抓到她,那为什么不说出她的住所呢,是真的不知道吗?”
虽然很别扭这个同发音的名字被叫来叫去,但纪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昨天在她房间床底下发现血迹,鉴定后证实了是她本人的,再配上周林‘不知道’住所……”
她在“不知道”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后面未尽的话大家都能听得出来代表着什么意思。
确实,如果周林是故意隐瞒季然的住所,在查出季然房间里的血迹后,他的这种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不是有监控表明季然在前天晚上出现过,再加上一直有玩家冒出来追杀她,他们都要开始怀疑季然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在法律的框架内,一个人是否无辜取决于是否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其有罪。”
宋承缓缓继续说道:“到目前为止,没有公开的信息能够表明周林被正式指控或定罪。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断定周林是否真的无辜,只能说他目前没有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
“所以,周林也要详查,让人继续盯着他,有动静随时汇报。”宋承黑色眼眸幽深,看向车窗外向后倒退的街道。
周林对季然的态度确实显得颇为古怪,从他开门时,李新咏和肖羽观察到的不对劲地方他也看到了。但他们查过,周林与季铭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和冲突,而且他也没有要害季铭的动机。
甚至在季铭失踪那段时间,周林一直在其他城市出差,直到9号也就是前天中午才回来的,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何况在出现所谓无限游戏的玩家后,季铭的死很明显就是玩家的手笔,不然一个碳基生物怎么可能死得没有任何病因和痕迹。
他们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到季然,不仅关系到纪然的生命,还关系能否通过季然来找到到悬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