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避开他的视线,继续他的叙述:“……我想要去拥抱她,她却像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一样躲避我。然后我们相互推搡打闹的时候她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冒出我没见过的玩意儿,像玩偶一样,向我扑过来。就在我分心应对的时候,她趁机跑了。”
情绪愈发激动,周林愤怒地抱怨道:“*的,这个臭娘们,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抓伤,痛了好几天。结果她倒好,直接跑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连她租的房子都找不到人。李警官,她肯定与季铭案子有关,这样躲躲藏藏,明显是心里有鬼。她就是在心虚,不然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的言辞中透露出一股气愤感,季然的失踪显然让他感到自己尊严受到了挑衅。
“……”
纪然紧握着衣角,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深处想要一拳挥向他的冲动。虽然周林的话并不是针对她,但他对另一名女性那种轻蔑和残忍的态度,令人难以忍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作为调查的一部分,她需要保持冷静和客观。但同时,作为一个女性,她无法忽视周林话语中透露出的性别歧视和潜在的暴力。
可是愤怒的火焰还是在胸中燃烧,纪然怕自己忍不住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于是对着叶柯指了指房门,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关上门后,她靠在门上,深呼吸,像是在与内心的野兽搏斗,慢慢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
客厅内,灯光已经亮起,明亮的光束穿透了夜的寂静,将四周的黑暗一扫而空。当两人注意到动静转过头时,他们看到纪然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被压抑的怒火,这种情绪的波动让她显得有些异常,引起了他们的疑惑。
“怎么了?”宋承收回轻拭地板的手指,站起来走过来问她。
纪然摇了摇头,再次深呼吸,缓缓问道:“根据季顺之前的口供,周林在十几年前的违法行为,加上持续到现在的逼迫行为,是不是已经足够我们采取行动逮捕他了?”
听到这个问题,宋承愣了一下,眉头紧锁,说:“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犯下的罪行,而且事件发生的时间太过遥远,仅凭现有人证难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即使周林本人承认,也难以确定其真实性,因为这种事情的界定本身就相当复杂,涉及到许多难以量化的因素。”
“他承认了?”肖羽注意到纪然脸上的异样神色,推测她可能在屋内听到了某些不愉快的消息,走过来问道。
这也是一个问题,周林的话里并没有承认这些。纪然摇了摇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只要回想起周林的言论,她就感到一阵深深的恶心和不适,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她感到窒息。
忍不住低声嘟囔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懑:“这种人怎么能就这样逍遥法外!”这种迫害女性的人就该进去当平头老百姓。
即便季然可能是害她的人,但同样身为女性,她实在无法忍受看到任何女性仅仅因为性别而遭受迫害。
窗外的月光不算明亮,在屋内亮着灯的环境中,这微弱的月光却显得毫无存在感,仿佛被灯光所吞噬,失去了它原本的光彩。
宋承和肖羽在检查完除周林卧室外的所有房间,随后朝周林正在接受简单审问的房间走去。两人面色凝重,因为在周林家中发现了可疑的血迹,加上周林他鬼祟的行为,这使得他成为了主要嫌疑人,直接被他们带回警局。
后续的审问纪然没有参与,本身作为非警务人员的她就没有这种权限,之前算是涉及到“玩家”才破格让她参与,现在周林的事明显跟她无关。
这种调查和审讯,还得靠专业人士来。而且,她本人也是警方关注的焦点,在这种情况下,她的主要任务应该是配合警方,协助追踪季然的下落。
毕竟,如果连警方都难以找到的人,纪然作为一个既没有经济资源也没有显赫身份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找到呢?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说实在的,连辆共享单车她都扫不了码……
为了确保第二天能保持清醒头脑继续调查,纪然选择回去接着睡觉。时间在身份卡上的倒计时中悄然流逝,一分一秒地减少。当新的一天到来,阳光透过窗帘刺入房间,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时,倒计时只剩不到24小时了。
当她抵达警局时,看见宋队长他们正忙碌地穿梭其间,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打电话,手里还拿着文件。
“经过一晚上的审讯,周林交代了不少事。”李新咏注意到纪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