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嫌疑人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审讯过程中,应当尊重嫌疑人的沉默权,不得使用暴力或胁迫手段获取供述。
季然听到这句话,慢慢抬起头,目光投向纪然。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纪然,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中带着沙哑,缓缓开口道:“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昏迷着,躺在小巷子里。”
说完这句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顿了几秒后继续说:“我叫不醒你,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危险,才把你带回我家。后来晚上我突然有事,没有等你醒来就出去了。”
这话把纪然听笑了,将形似钥匙扣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语气幽冷道:“担心我?”
季然的视线一下子聚焦到这个东西上,随后她移开视线,凝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你刚好在那里遇到了昏迷的我,而你发现自己在未来12小时内会有生命危险,”见她装不认识这个道具,纪然直接挑开了讲,“一个送上门的替死鬼。或许你开始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看到我的一瞬间你动了心思。”
季然盯着纪然看了半晌,没有出声,审讯室里陷入一片安静中,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忽然她勾唇笑了,答非所问:“你也能看到啊。”
视线转移到旁边,季然看了看自己正对面的另外两名警察,像是在打量他们是否也能看得到道具说明。
她对纪然刚说的话没有生出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坦然地看着纪然,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当然,我救了你不是吗?那可是老城区,没有监控的小巷子里,在半夜你觉得最容易滋生什么?你的命是我救的,还我一命不算过分吧。”
“是吗?”纪然嗤笑一声,不为所动,“不是从一个魔窟到另一个魔窟?无论是小巷子的危险还是你给予我的危险,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你给自己贴上救人的身份也掩盖不了你害我的事实。”
“不应该算有借有还吗?至少我让你的危险延迟了好几个小时吧。”季然没想到这个街上随便带回去的人竟然也是那个诡异游戏的玩家,道具摆在眼前,她没再否认自己的行为。
“况且同样身为玩家,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季然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就当互相抵了吧。”
宋承和肖羽听到这一连串的窒息发言,眼神都沉了下来。宋承敲了敲桌子,目光如冰般锐利地锁定住季然,声音充满压迫性:“你这是在承认,你不仅将她带回房间,还蓄意布置陷阱陷害她,并且成功实施了这一切?”
他脑海中回想起纪然之前在车内以及巷子里提及的“死亡”经历。如果这些描述都是真实的,那么考虑到在十号上午时,纪然当时失去记忆,身处陌生环境,且门外还有张统手持武器意图杀害她,在她报警并最终侥幸逃生之前,谁也不清楚这之间她还有没有经历过“死亡”。
能够活到现在,哪有季然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这不是没事吗”就能掩盖过去的。
宋承的话无情地揭开了事实的丑陋面纱,季然如被雷击般猛地抬头,瞪着眼睛看向宋承,声音尖锐起来:“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凭什么她倒在地上有能我去想着怎么去救她,那谁来救我,谁来帮我!”
“凭什么就我一个人要承受这些痛苦和折磨,我就不无辜吗?根本就没人愿意相信我……你们知道那些世界有多恐怖吗,那种无助和绝望,你们又懂吗!”季然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达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仿佛要将内心的怒火和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最后,她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般,肩膀无力地垂下,泪水无声地滑落,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绝望,再变为深深的悲伤。
5月9日时,季然因为上一次在副本里受的伤而住院了好几天,出院后发现哥哥失踪,在周林家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那天回来。结果没说几句,周林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在那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还能有心思去应对周林的骚扰,何况她一直都厌恶着周林对她的所作所为。
使用道具将周林打伤后,季然惊恐万分,匆忙逃回了自己的住所附近。她害怕周林会追上来报复,因此一直躲在外面,不敢进入公寓。直到半夜她有些困倦,见周林迟迟没来这里,这才鼓起勇气准备回家休息。
原本她可以选择去酒店暂时躲避,但她身上的钱在不久前都给了季铭,只剩下她前几天找季铭要回来的一部分钱,才够她在医院住院治疗。
就在季然往公寓方向走时,路过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面没有路灯,经过巷子口时无意中看到地上躺了个人。她过去尝试摇晃并呼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