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掌柜听了以后,暗自打量了叶倾云一番,见得对方只是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也不怎么将其放在眼里,只是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哦!原来是叶老大…不知道这位叶老大带着这么多的小弟前来本酒楼是所谓何事?如果说是要来喝酒吃饭的话,不好意思,今儿老子没空,恕不招待……”
“你……”梁三听了以后目露凶光,怒气冲冲一副要上去动手的架势。
叶倾云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冲动。
“我这番前来,自然不是喝酒那么简单,而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陆掌柜。”
叶倾云从一名小弟手中拿过了账本,递到了陆钟面前,说道:“想必陆掌柜对于这酒楼的各项账目,比我还要了解吧?
你负责经营这酒楼这么长时间,偌大的一家酒楼,居然赚的利润还不如一个街边的小摊?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陆钟暗自冷哼了一下,自是看不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以审问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但毕竟这小子是余堂主派来的,他也不好发作,冷冷道:“这做生意的,有赢有亏是最寻常不过了。谁能保准一打开店们就能赚个盘满钵满呢?
叶老大,你不会是怀疑我亏空了酒楼的银子吧?在没有证据前,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梁三以及身后的众多帮众听了,都是不禁恨得牙痒痒。
陆钟这个家伙果然够贱的,酒楼的生意如此衰败,根源明明就是出自他的身上,此时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想要给大伙们套上一个血口喷人的帽子。
而叶倾云此时则是呵呵笑了笑,摇摇头道:“陆掌柜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丝毫怀疑你亏空酒楼账款的意思。再说了,这酒楼归根结底是属于我们虎牙帮的产业,你这掌柜的充其量也就是个狗腿子而已,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你……”
陆钟不禁怔了下,想不到这小子的话语竟是如此锋锐,顿了片刻后,才又道:“那你给我看这账本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既然陆掌柜你没有管理这酒楼的能力,那就让出这个位置,让其他有能力的弟兄来干这活。”
叶倾云语气微微一沉,又道:“也就是说,我要把你开除了。”
陆钟闻言,脸色略微红了一下,脸上却依然带着冷笑,“呵呵,我想…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应该还不大清楚吧?
你可知道,我跟东堂夏堂主的小舅子是什么关系?别说是你这个毛头小子了,就算是余堂主想要把我给开除,恐怕都要掂量掂量个中利弊呢……”
陆钟心里非常清楚,这些帮派混混虽然看上去豹头环眼、凶神恶煞,但只要把夏堂主这号名字搬出来,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给镇的死死的。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夏堂主的威名,可分毫都不比余堂主要差。
这也是陆钟长期来都如此嚣张跋扈的资本所在。
陆钟面含嘲讽地直视着叶倾云。我就要看看,把夏堂主的大名摆了出来,你这小子还敢不敢给我装蒜。他心里想着。
然而,陆钟这种念头才刚生起没多久,叶倾云却是作出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
他忽然提起一掌,冷哼一声,旋即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陆钟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一掌严严实实地打在了中年男子宽厚的脸上,陆钟瞬间扑倒在地,一个通红得发紫的掌印刻在了他的脸上,下一刻,他的嘴角便已有着鲜血溢出。
叶倾云的这个举动,可谓是惊住了所有人。
谁也想不到,刚才还仅止于口舌上的交锋,瞬间便演化成了打斗。
这个叶老大的出手,太果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