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给我上酒……”
一家名为“百喜楼”的青楼雅间内,刘冲这时就像是一滩烂泥似的,瘫在了一名衣着暴露的妖艳歌妓怀中。
“刘公子……你已经喝醉了,如果还继续这么喝下去,醉成不省人事的话,还有谁来陪小女子玩呐?”歌妓娇滴滴的说道。
刘冲摇晃着脑袋,怒道:“我不管,我要酒,给我上酒来!
我的义父如今已经不待见我了,难道连你这样的臭婊子,都开始敢忤逆我的指示了么?”
说罢,刘冲就直接掏出了一锭银子,砸在了那么歌妓的身上。
那名歌妓虽然心里有气,但她知道这名客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虎牙帮大名鼎鼎的南堂堂主余展龙的义子。要是得罪了这号人物,恐怕他出了门就能带人来把这青楼给砸了,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所以她也只好悻悻的走出了雅间,吩咐侍应给刘冲上酒。
其实,刘冲所在的这家青楼并不是南堂旗下的产业,而是位于东堂的地盘之中。
刘冲被余展龙剥去了权利,虽然不敢明着对余展龙表示出什么怨愤,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恨这义父对他惩罚太狠的。
所以他干脆眼不见为净,没有去南堂的青楼里边,而是直接来了东堂的百喜楼里买酒消愁。
刘冲在虎牙帮里也算是名气挺大的人物了,因此百喜楼的掌柜得知这位南堂的少主来了自己的店里以后,也是感到了有些震惊。
不管怎么说,南堂跟东堂的关系向来都这么糟糕,为什么这南堂的少主竟然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掌柜的百思不得其解、
但一想到数个月前,东堂的昌福街被南堂的人进去闹事以后,掌柜的心里就不禁一凛,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堂主为好。
所以他连忙叫来了一名侍应,吩咐道:“你赶紧告诉所有的人,无论雅间里面那位姓刘的爷有什么要求,你们都一定要满足他,千万别把他惹恼了或者是气走了。
我现在出去一趟,很快就回!”
说罢,他便连忙朝着东堂堂主夏元雄的府邸赶去。
而正好的是,此时的夏元雄正在他的府邸上没有外出。那掌柜一到了夏府门前,就对门前的夏府侍从进行了禀报。
其实本来以那掌柜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受到夏元雄的待见的,但当得手下的侍从通报过后,夏元雄得知这事情是跟余展龙的义子有关,他便感起了兴趣。
于是他吩咐手下的侍从道:“把那掌柜带进来。”
随后,那掌柜一来到夏元雄面前,夏元雄便道:“有什么要紧的事赶紧说!”
那掌柜的知道夏堂主的脾气,因而也不敢怠慢,应诺了一声便把刘冲在百喜楼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夏元雄听完了以后,眯着眼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百喜楼里头的那个小子,就是余展龙那义子?”
那掌柜赔笑着说道:“我确定无误。毕竟,我们百喜楼的姑娘都听见那小子亲口说,什么…义父,还有…什么南堂少主之类的字眼。”
夏元雄沉吟了片刻。
其实,他在之前也听说了,一个月前西堂安定街那事,好像就是余展龙这个义子所干的好事。
后来余展龙为了替这个坑爹的义子擦屁股,还被迫着放下身段去给西堂的刘白石道歉去了。
不过这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太光荣的事,说出来还会给虎牙帮丢脸,西、南两堂私下和解了以后,也就没有继续把事情闹大,以免扩大影响。
夏元雄心里想着,估计就是因为这一件事,使得刘冲这小子不再受到余展龙器重,因而跑到了他东堂的地盘里偷偷买醉来了。
一想到这里以后,夏元雄的脑子兀地闪了一个激灵,似乎陡生起了什么主意。
他对那掌柜说道:“走,带我去百喜楼,我要去见见余展龙那位好儿子。”
……………
而此时的刘冲,早已经因为饮酒过度而变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躺在雅间的地面上,喃喃自语的不知说着些什么。
那些歌妓和侍应们都谨小慎微地站在雅间门外,依照他们掌柜的要求,随时恭候着里边的客人吩咐。
不过他们才候了没多久,就发现他们的掌柜已经回来了,而且在其身后,还跟着一名气势强横的中年男子。
像他们这些侍应、歌妓们,自然是没见过夏元雄这种大人物,但他们一看到自己的掌柜对身后的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