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即见齐云眉头一皱,伸出手掌轻轻‘摸’了‘摸’下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从老狐狸的话,显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半完人,一点也不正常。
不然,谁能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渡口数年来如一日的站在那里,遇到一个人问一句“天道在哪里,我的未来在哪里。”先不说此人的脑袋究竟有没有问题,这份毅力,足以让齐云感到敬佩。
而在齐云陷入沉思的时候,老狐狸突然又继续说道:“这还没完。最为怪的是,在酉时刚过,戌时将至的那一瞬间,不见半完人的身影。算一秒此人还站在你身边,下一秒也会凭空消失不见。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第二天迅日东升的时候,此人又会拄着拐杖,再一次出现在渡口之。这样,他站在那里,足足三年。因为问不出他所要的答案,直到如今依旧停留在渡口之。成为了天道渡口的标志!”
说罢,老狐狸这才停了下来,‘摸’了‘摸’脸的呼吸,意味深长的看了齐云一眼。
听老狐狸把话说完,此刻的齐云早已抑制不住心的惊讶,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别说,这个半完人,还真是个怪人。从老狐狸的叙述之齐云能够真切的感觉的出来,这个半完人从内到外偷出来的古怪。
先不说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连他那长年累月挂在嘴的‘天道在哪里,我的未来在哪里’都让齐云眉头微皱。显然,这句话之,很有哲理。
深深地看了一眼手的那张白纸,齐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落款的那四个字面。
平津渡口!
…………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虽有烈日当空,不过此刻洒在海面的日光却便的微微闪耀着些许红光,并不刺眼,反倒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如同一面镜子一般,倒映着天空之的璀璨,令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海风一吹,略带咸味儿的空气扑面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清脆的鸟叫,配合着眼前这一片金黄‘色’的海洋,一股意境顿时油然而生。
船夫今天没有生意,此刻已经把船拴在桥头,手里撑着蒿子正抱着旱烟杆掴了几口,枯黄干瘦的脸嘿嘿一笑,‘露’出满脸白牙。
能够乘着海风,‘抽’‘抽’旱烟杆,这是一天当最让船夫感到安逸的时候。不过,若是在他面前,没有站着那个疯子,好了。
“嘿,我说瞎子。呸……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个问题还没有有人回答出来?咳咳,呸……”看样子船夫嗓子不好,‘抽’了几口烟之后那‘胸’口便如同破风箱一般,不断传来斯斯,斯斯令人牙酸的喘息声。而后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不时从口吐出几口粘稠浑浊的浓痰。
不过饶是这样,船夫依旧孜孜不倦的抱着手的旱烟杆,有口皆一口的瞅着,脸充满了享受的申请。
他是普通人,并不想这个世界那些修士一样,能够御空飞行,隔空取人头颅如探囊取辱那样惊‘艳’,刺‘激’。不过他也有着自己的生活,每日瞅瞅旱烟杆,划划船,闲的时候还能够捞些海货,打半斤黄酒着这些海货把满满一杯黄酒一饮而尽。
而更令他感兴趣的,是在这个渡口,他并不孤单,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本来只有他这个老头的渡口,却莫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而从那之后,老船夫最热衷的娱乐活动,是看着这个莫名出现在渡口的瞎子拄着拐杖,碰到一人凑去,问人家‘天道在哪里,我的未来在哪里’。‘弄’得这些从渡口而来的行人一脸懵‘逼’,而当得到答案之后,这个瞎子二话不说,转头又吵着渡口其他的人走去,依旧问他们同样的问题。而到了晚太阳落下海面的那一瞬间,这个乐此不疲的瞎子会突然消失不见,甚至仿佛根本并不存在一般。
只不过,在第二天的破晓时分,船夫依旧能够听到一阵哒哒,哒哒,很有节奏的竹竿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便会看到这道熟悉的身影,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回来,再一次走渡口,去问别人‘天道在那里,我的未来在哪里’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周而复始,直到如今,船夫也不知道这个瞎子究竟在这渡口带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眼下的这个平津渡口,已经被人传诵成为了瞎子渡口或是天道渡口。
嗯,天道渡口,听去感觉很有意境,这让他这个老船夫都莫然觉得自己在这条渡口划船,‘逼’格也往日要高出了不知多少倍。甚至还有一些喜欢凑热闹的年轻人会特意来这个渡口,去回答瞎子的问题,也会撑着他的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