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日,林琅便能在将境界压低的白知寒手中走上数十回合,修炼完毕依旧不显疲态。
“再来!”
林琅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手握断枪依旧跃跃欲试。
白知寒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来了不来了,都打一整天了,要不是我境界高些,还真有些顶不住。”
林琅前三境的修行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的,加上常年与野兽搏杀,耐力雄厚,现在随着踏入人极境后境,更是感觉身体有用不完的力气,据白知寒所说,用不了多少十日,便能真正踏足人极境巅峰,到时候他便帮不上什么忙了,那层屏障只有他能领悟属于自己的意,才能真正打破。
三人自界山向东南方向已行将近一月,才终于遥遥望见一处小镇。
“得,清净日子到头咯,让你家那丫头把尾巴收回去,别吓着人了……”
白知寒又开始絮叨,林珞才撇撇嘴,将身后三条毛茸茸得巨尾隐去。
“这几天得野味也吃够了,进城去喝点?”白知寒拍拍林琅肩膀,一脸挑衅的意味。
“喝就喝,怕你啊!”
老关爱喝酒,林琅自然逃不脱,酒量也是不差,心想着打不过你总不能喝也喝不过你吧……
……
日头正高,平安镇的街头却是格外冷清,几乎家家闭户。
从林琅三人走进镇子,几乎没看见一个人,却并非此镇人丁稀少,那些紧闭的房门后,不难感知到一双双眼睛正聚聚焦于他们三人身上。
白知寒却不以为意,抱着剑走在最前,转过两条街才寻到一家酒肆。
白知寒叩门却无人应答,便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酒肆中空无一人,三人在中间位置坐下。
“上酒!”一声轻喝在空荡的屋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白知寒将手中剑拍在桌上,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才有一位消瘦的中年人从檀台后慢慢站起,随之而起的还有一位低着头看不清眉眼的妇人。
中年人脸上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取出一坛酒,弯着腰快步跑来,捏着袖子将林琅他们面前的桌子擦拭了一遍,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一眼。
白知寒手指轻扣桌面,示意倒酒,中年人颤巍巍的扯开酒坛的泥封,白知寒却指向那位垂头顿足的妇人开口道,“让她来。”
听闻此言,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瞬间声泪俱下,“上个月小女已随仙长们上山习道,如今只剩内人相依,还望仙长高抬贵手……”说罢便在地上磕起了头。
被林珞狠狠瞪了一眼的白知寒有些尴尬,赶紧将额头泛红的掌柜扶起,“初来乍到掌柜的就行此大礼,实在有些折煞我等。”
听得此玩笑话,掌柜的才壮着胆子抬起头,却依然无法掩饰严重的恐惧。
林琅干咳两声,才疑惑道,“这大白天的,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人人如惊弓之鸟,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听得林琅询问,掌柜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诸位难道不是那丹霞观的仙人?”
白知寒放下酒碗,“丹霞观?什么破道观听都没听过,也敢自称仙人?”
掌柜却闻之色变,急忙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小心被仙长们听到!”
“听到又如何?”白知寒饮下一碗酒,挑挑眉说道。
掌柜有些急,手足无措的想要制止白知寒的言论,“可是会死人的!”
林琅等掌柜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才开口询问,“你说你女儿上山习道,这是好事,为何提起却如此深恶痛疾?”
听到林琅的话,檀台后的妇人却掩面啜泣了起来。
掌柜的沉默半晌才开口,“几年前我们这平安镇来了一位修行者,在附近山上斩杀了一只侵扰镇子多年的妖物,随后便在妖巢之上起了一座道观,自号丹霞真人,起初还将镇上几个泼皮无赖收了去,倒是也带来一段时间太平,颇受人敬仰,然而没过多久,丹霞观便传出要广纳门徒,镇子上的许多人便试着将自家孩子送去,看有无天资成为修行者,入了观的孩子却再没出来过,时间一久,镇上的人自然生疑,观内却以清修为由,谢绝探望,再往后镇上人自然不愿再送孩子入观,噩梦便开始了,先是下山强抢小孩,小孩不多后,连女人也不放过……”
掌柜的走到妇人面前,不由的痛哭流涕,他的酒肆生意不差的,她:()道阻且长,我只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