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充满干劲?
探子们看出了赵挽君的惊讶,但却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从大月一路走来,千山万水,步步艰,关关难,又岂是言语能够诉说。
安月的经历和诞生,即使是他们回想起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更何况一个未曾见识过那些的人。
安月皇帝召见了赵挽君。
赵挽君执外臣之礼,恭恭敬敬地与安月皇帝交谈着。
一开始,自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
直到安月皇帝轻而易举地将赵挽君的话套的差不多了,才表明了安月愿意相助乾国之事。
赵挽君很是惊讶,十分激动:
“月帝陛下,您愿出兵相助乾国?!”
安月皇帝满脸从容地笑了笑:“唇亡齿寒的道理,朕还是懂的。”
“只是,出兵之事,在于一人。”
安月皇帝的目光落到了赵挽君身上。
赵挽君虽心性率直,但也不算愚蠢:“您是说,关键在于我乾国的皇帝陛下?”
安月皇帝淡淡点了点头。
“安月初建时,朕倒也见过乾帝,与他交谈许久,称得上一句朋友。”
“朋友有难,自是要帮。”
“只是,朕要帮的,是朋友,而不是狼犬。”
安月皇帝话有所指。
赵挽君已然很是激动:“月帝陛下,您放心!”
“赵某知道我乾国的皇帝陛下在哪里!”
“他遇刺受伤后,就躲在赵某家中的地道里!”
“我赵府被贼人陷害后,赵某的父母将计就计,设计假死。如今,正亲自照看着他呢!”
“地道虽储备了不少干粮饮水,但他们一直蜗居地道中,不敢现身外界,想必已经快藏不住了!”
“月帝陛下,赵某恳求您尽早出兵相助乾国!”
安月皇帝心里有些愕然,但表情看不出半点变化。
只是,久久无言。
赵挽君有些不解:“月帝陛下怎的了?”
安月皇帝只是淡然地笑着。
良久,他朝着行宫宝座后方低叹一声:
“李源大人,你这故人的心性,未免太直了些。”
“若朕要坑害乾国,只需寥寥几句,怕是能给她乾国军防都套出来。”
赵挽君面上飘起绯红,同时也有些警惕。
“月帝陛下,您,这是何意啊?”
李源施施然从宝座后面走出。
“哎~你这直性子啊,根本就不适合混迹官场。”
李源调侃着,双手抱胸。
一眼间,他就看到了赵挽君脖颈间的恐怖刀痕,也是心中一叹。
赵挽君瞪大了眼睛,连安月皇帝在前方都忽略了:
“李逍遥?!”
李源老脸一红:
“嗯咳咳!”
“快别念那羞耻的名儿了,我叫李源。”
当初‘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出外界游历,多多少少有点儿中二的抽象行为。
现在再听人这样叫,真是不由得狠狠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