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血流淌，染红地面。
而苍发老者望着眸光深邃的李源，愤怒的情绪也渐渐消退，逐渐想明白了什么。
老者仅剩一臂，捂着血淋淋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李源手中锋刃幽黑的伏殇剑，眼中闪过浓浓忌惮。
“之前听闻某个小神违逆了天规，斩了同道仙神。”
“老夫与诸多老友闲谈间，得知这小神名唤安山李源，作恶多端，猖狂跋扈。”
“许多老友为仙万载，也是头一次听到你的名字。”
“我们这群人，道听途说中得知，你能够斩仙，是凭借一把凶剑积攒的万古煞气。”
李源默默听着老者的阐述，并没有打断。
老者血流满地，但由于李源没有动用天罡浩然气斩出剑光，倒也不至于损了仙神的本源。
只是损些修为，模样看着凄惨罢了。
“老夫与诸多同道好友大宴数日，茶余闲谈间，不免将此事反复提起。”
“诸多同道老友皆说，不能容忍如此猖狂之神在人间肆意妄为。”
“与同道们商谈之后，老夫自荐，前来敲打你一番，挫挫你的气焰。”
“谁知”
苍发老者目光复杂，看了一眼李源身周缭绕的天罡浩然气。
又低头看了一眼李源手中的剑。
关于李源，他了解的信息，有太多缺口，也有太多假闻。
李源冷哼一声，缓缓收起了伏殇剑。
“好一个道听途说。”
“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苍发老者目光有些浑浊，带着丝丝羞愧之意。
他被人当枪使不说，还被李源轻易碾压。
当真是老脸丢尽。
李源解封了苍发老者的仙力，并将伏殇剑残留的煞气引走。
“我不知天上的仙神如何看我。”
“但你回去告诉他们。”
“斩仙之事，只靠道听途说，得不到真相。”
“毫无凭据，只因耳闻，便认定一人为恶，岂不是做了个糊涂仙！”
李源声音低沉，带着坚决之意。
“明辨前因后果，再看我李源是对是错！届时，任由尔等评判！”
“认同者，李源自敬！”
“若是不认同的，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李源猛地一甩袖袍，眼中带着浓烈肃杀之气。
他可以冷酷一些，不给苍发老者解释那么多。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七等小山神，不可能真把自己玩到漫天皆敌！
有些可以争取到的中立者，就莫要任其变为敌人！
“这是我安山的地界，承载数百万凡人生存，不容天上仙神肆意叨扰！”
“若再有糊涂者下界，我这手中凶剑，便不会留情了！”
李源收起了伏殇剑，气息渐渐平复。
实力，终究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若是将来，自己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威震三界。
莫说解释，李源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
但行随心之事，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