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往前,心中不禁想到。
只是
她抬头,望了望被风雪压弯半截的青竹,轻微摇头。
如此大的风雪,若他还是一袭单薄青衫,倒不如不要在的好。
免得染了风寒,患了冻症。
沈玄曦今日穿着一身显眼的鲜红长裙,长裙修身,衬出她婉约身姿,在这苍茫风雪中,美得惊心动魄。
微微拨开挂着霜冰的竹枝,沈玄曦沿着小径前行,绕过几弯,隐隐约约看见了那一片竹林空地。
也不知怎的,沈玄曦脚步隐隐快了几分,美目流转,凝神望去。
石桌旁好似无人,地面雪厚,也看不出脚印。
不知为何,沈玄曦心中竟有一丝不习惯。
在她的印象中,只要走到这儿附近,就必然能隔着翠竹,看见李源独坐石桌的身影。
“我倒是心思颇怪,如此风雪,他不在才好。”
沈玄曦声音低柔,微微自嘲,继续往前。
可走了没两步,视线绕过几根粗壮的竹子,她又瞥见了那道熟悉的青衫人影。
不禁眸子一颤。
今日的李源,依旧穿着单薄的青衫长袍,身形挺拔修长,发丝沾着些许雪屑。
只是,在风雪中,他却立于空地中间,舞动着一柄幽黑的长剑。
李源动作时而轻柔,如水波缓缓;时而暴烈,似惊雷阵阵。
刺挑劈斩,剑式颇多。
剑锋划过,斩碎微小雪花;其势迅捷威猛,就好似要斩破虚空,带着无比的凌厉。
苍然风雪,山林白头;李源看着雪景,一时兴起,便在竹林空地中趁兴舞剑。
他习得地煞道七十二术,其中便有剑术一门。
如今雪中舞剑,动作玄妙晦涩,却又隐隐带着浑然天成的丝滑之感。
小径之中,沈玄曦微微观赏片刻,看着李源娴熟自然的动作,心中忍不住叫好。
可她看着李源一身的单薄青衫,却又不禁皱眉,眸含担忧,暗暗跺脚。
‘如此寒冷的天气,就算武艺在身,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啊!’
沈玄曦微微犹豫,转身往竹林外走去。
长裙鲜红,如同雪地绽开的梅花。
而李源则还是在竹林空地尽情地舞剑,感觉身处风雪之中,心情格外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