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逐天,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是在北方。”
魔须罗蹙眉,向北方眺望,可即便他如何感应也依然是找不到印逐天的气息,由此可见,印逐天要么是不在那里,要么就是有了超绝的,能隔绝他感知的高超手段。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观点,片刻之后,北方便走出了一道雄壮身影,而且还笑得极其冷厉。
与那人四目相对,魔须罗轻颤,总算是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没想到,你还活着。”
随着一声叹息,魔须罗也摇了摇头。
那雄壮男子见状狞笑,脸上的表情也愈加恶毒,“拜你所赐,两度濒死,不过我却不恨你,因为若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快速成长,达到今日的境界。”
确定那雄壮男子正是印逐天,凌世哑然,却开口道:“真是你么,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说,你变胖了?”
听闻此话,即便以印逐天的心性也不禁一颤,险些便喷出一口老血。
胖你妹,你才胖了,本太子英俊帅气,就算胖了,也不会这么寒碜好吧?
忍着暴揍凌世的冲动,印逐天伏手一挥,将灵气显化。
不稍多时,他便回到了那洒脱俊逸,年少轻狂的逐天太子形象。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但长话短说,这魔须罗不是个好鸟,而且盟友众多,我吃不消,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想加入你的阵营。”
短短一席话,道出了印逐天心中的无奈,还有心酸,可凌世却没有同情,反而是撇了撇嘴,“以你的心气,指不定就给我来一刀,让你加入,那我可不放心呐。”
见凌世这般埋汰,印逐天怒笑一声,“以你的德行,即便给你一刀也不会死,我才不会做那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尽管态度如此恶劣,可凌世却明白印逐天心里的骄傲。
以他的处境,若不是无路可走,绝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由此可见,过去的一段时光,魔须罗是真的将他折腾惨了。
“难道他喜欢你,才会追着你打?”
忽然的,凌世道出此话,而印逐天闻言以后脸色也愈加阴寒,“这是一个小人,要拉我为伍,我拒绝了,便要将我抹杀,若不是他状态诡异,难以发挥实力,只怕我第一次遇难的时候便已经死了。”
“难道说,还有第二次?”
“有的。”印逐天点头,缓缓道:“他自知无法发挥全力,所以找了盟友,要将我猎杀,尽管耻辱,但我不得不承认,那次险些身死,若非是我孤注一掷,使用了绝命手段,只怕现在已经死掉了。”
听到这里,薛武灵双目暴涨,“他的盟友,那是谁!”
“即便不用你问,我也会告诉你。”
印逐天调转目光,看向北方,“你们可能以为,那些被龙道封存的人是经过魔须罗的诱惑,所以才会成为他的帮手,可根据我的情报,事实却不是这样。”
听闻此话,魔须罗也不禁来了一丝兴致,“你到底知道多少?”
没有理会魔须罗,印逐天缓缓道:“那些被封存的人,看似来自不同的族群,有人类,妖族,还有其他,可实际上,他们却大同小异,都是被束缚的傀儡,而那种方法,便被称为是播种之法。”
“播种之法,那不是培育魔种,造就魔胎么?”
殷悦诧异,难以置信,可凌世闻言却并没有质疑。
播种之法,即便在魔族内部也是极为隐蔽,极其高深的秘法,单要将其施展,便必须达到斩道的大能境界,由此可见,这种秘法有多么骇人。
而播种之法的诡异,并不在于它需要高深的境界施展,而是它那恐怖的,控制人的能力。
一般来说,被施展秘法的对象都不会启用,会不断潜伏,直至那被操纵的人娶妻生子,不断繁衍,有了超绝的后人之后,才会被再次利用,而被秘法操纵的人也很是可怜,尽管有着各自的脾性,但在血脉之力的影响下,却并不会在乎太多,便会被魔族操纵。
也就是说,作为被秘法操纵以后繁衍出来的后人,他们的一生注定了就是个悲剧,而魔族之所以要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在不知不觉中便控制了各族的精锐。
放眼历史,播种之法的存在并不算是秘密,所以像殷悦的白狐一族,袁洪的金睛神猿一族,其中皆是有着这种秘法的记载。
知道这些,再度看向北方之人,众人的目光也有些怜悯。
不出意外,那些人便是被播种之法囚禁,又难以超脱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