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音一行人,脚踏流光溢彩的剑影,穿越了层层云海,历经许久的御剑飞行,终于在那轮烈日高悬前,缓缓降落在了青石村。
本应是炊烟袅袅、孩童嬉戏的祥和景象,却意外地被一层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所笼罩,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了盛夏的酷热,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阳光虽烈,却似乎无法穿透这无形的阴霾,照耀进青石村的每一个角落。
村庄的布局依旧古朴,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木屋与篱笆院,只是这些建筑间少了往日的生气,每一扇门后都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村民们或坐或立,却都保持着同一种奇异的姿态——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千流音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这绝非寻常之景,虽说这里遭遇了瘟疫,却也不止于此吧。
徐风作为青石村土生土长的人,此刻的心情尤为复杂。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下飞剑,脚步匆匆地朝记忆中的家宅奔去。每一步都踏得那么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坎上。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份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直至他站在了那扇熟悉的门前,门扉轻启,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院内杂草丛生,野花肆意蔓延。
房屋的外墙剥落,露出了斑驳的木纹,仿佛是时间的刻刀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徐风缓缓步入屋内,每一步都伴随着尘土的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无人居的霉湿气息。
“爹娘,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响,带着几分颤抖与期盼,但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他逐一查看每一个房间,从厨房到卧室,再到柴房,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荒凉与废弃。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沉默。
徐风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袭来。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却又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他跪倒在地,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在这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千流音见状,轻轻上前,将手搭在徐风的肩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徐风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了起来,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随着这无声的哭泣一同释放。
良久,那颤抖的身躯才渐渐平息,只余下几声低泣,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带着无尽的哀伤与寻觅。
此时,顾言之等人也从外面进来,他们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人心惶惶,举止怪异,仿佛这方天地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此地的人都是六神无主,仿佛失了智。
他听说了这里遭遇瘟疫,死了许多人,但这里的空洞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林飞见状,轻拍徐风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先别着急,也许只是你的爹娘搬去了别的地方了,我们问下附近的人,也许能知道他们在哪里。”
徐风轻轻颔首,随即一行人便各自散开,向周遭的村民探询线索。
然而,这村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沉寂,村民们的脸庞上皆是一片茫然,宛如灵魂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抽离,留下的只是一具具空洞的躯壳。
无论他们如何温和地提问,那些村民或是呆滞不语,或是含糊其辞,眼神中毫无生气,全然不似尘世中人应有的模样。
正当众人满腹狐疑,相顾无言之际,一阵清朗的声音悠然响起,“他们刚吃了药,你们还是不要再问他们了,现在他们神志不清,也不会回答你们的。”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自茅屋中缓步而出。他面容俊逸,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身着儒雅的衣裳,与这粗犷的乡野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莫名地和谐相融。
众人众人闻言,连忙走过去。
顾言之疑惑问道:“先生说他们吃了药所以神志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微微一笑,缓缓道:“他们吃的是一种可以医治瘟疫的药,但是吃了这种药,神志会长时间陷入迷茫的状态,所以他们看起来才痴痴呆呆的。”
言罢,他的目光轻轻掠过在场众人,“你们倒真是胆大,知道这里染了瘟疫,也敢到这里来。”
顾言之沉吟片刻,缓缓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天坠门的弟子,奉师命前来此地救人,并不是很清楚这里的情况。”
男人听闻他们是天坠的弟子,却也没有吃惊,只是淡淡笑道:“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