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大冲突,都城的部队无需远离家乡进行部署,而边塞则是将军们磨砺意志的地方。随着时间的发展,边塞的骑兵可能反而会比都城的更加强大,不是吗?”
父子俩的目光交汇,彼此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交流。
刘盈突然陷入沉思,“你提到了时间。大汉向南方扩张仍需时日。在此期间,变数诸多。大汉固然永恒,但边塞的骑兵,”他停下话语,轻敲刘启的头部,“你拥有敏锐的头脑,但记住,某些事情宜静不宜动。不要轻易脱口而出,你能理解吗?”
看来刘盈并非如传闻中那般严厉。
“皇孙明白!”刘启认真回应。
出于深厚的亲情,刘盈紧紧拥抱了刘启,倾听着远方的声音,“你学过《易经》吗?”
“皇孙的课本尚未涉及这部分内容!每月,老师们都会讲解《论语》!”刘启坦白地回答。
“《易经》中有两句格言,我想现在传授给你,”刘盈低声道,“泄露机密的公爵将会失去他的家族,泄露机密的臣子将会失去他的生命!”
刘启虽已理解这两句话的含义,但他仍专注地聆听,默默地将其铭记于心。
“孩子,还有一句民间谚语,”刘盈又低声说道,嘴唇几乎贴近刘启的耳边,“咬人的豺狼是不会叫的!”
刘启顺从地回答:“皇孙明白了!”
“一个公爵应当像山岳般稳固,静默不语,但当他决定行动时,其力量将如同千钧雷霆!”刘盈的话语继续,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地面微微震动,“到时候,你必须坚决地采取行动!”
……
轰鸣声起!
地面微微颤动,远处的尘土变得更加浓重。但在尘土飞扬之中,有闪光之物令人目眩,难以睁眼。
那是由盔甲反射出的光芒,耀眼至极。
渐渐地,从尘土中浮现出大汉的炮管尖端,它们向下倾斜,队伍整齐地前进,仿佛是一群散发着光芒的宝藏。每根炮管尖端都缠绕着一条明亮的紫色丝线。
传闻这些丝线原本是火紫色,战斗之后,它们被敌人的鲜血所染,颜色变得更加明亮鲜艳。
紧接着,炮兵部队从尘土中现身,犹如一群披着青铜铠甲的猛兽自天而降。
与长安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银甲卫士相比,燕帝旗下的炮兵部队身着更为朴素的棉质盔甲。这种盔甲或许不够威风凛凛,但长途行军的炮兵们仍将他们的铜钉和头盔保护得光亮如新。
从远方望去,在光芒的照耀下,他们宛如一排强大的影子。
地面持续震动,前行的炮兵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大地。他们以精确的队形前进,撤退时犹如山峦移动。
没有华丽战旗如兹竹,仅有几面两丈长的燕子旗。紫色背景下银色的文字略显陈旧,战场的硝烟痕迹依旧清晰。旗面下方,动物的肚子在风中轻轻飘扬。
刘启曾听闻,燕帝战旗的装饰是草原狼皇帝的肚子。
“他们来了!”刘盈用淡然的语气说道,松开刘启的手,引他离开亭子。
与此同时,在太子禁卫军中,数名军官自战马上跃下,准备指挥自己的炮兵欢迎来宾。
“太子的马车已到,请立即停止前进!”军官高声下令,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突然,前行的炮兵如同突然峙立的山岳,瞬间停下了脚步。
在队伍前方,几名英俊而高大的年轻战将迅速自青越营跃上战马,向这边疾驰而来,“大哥!”
刘盈惊呼,“三哥!”
来者非他人,正是燕帝刘攘。
刘攘大步流星地走来,面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连最基本的礼节性鞠躬都省去了,一到刘盈身旁便给了他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
“大哥,我真的很想你!”
刘盈轻拍着刘攘的背,微笑着说,“你都已经长大成人,应该更加稳重才是!”
刘攘松开了手,单膝跪地,“陛下,臣下参见太子!”
“起来吧!”刘盈帮他站起身,仔细地打量着他,“你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却更为强健了!”“你长肌肉了!”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下巴上的胡楂,“你甚至开始像我们的祖先一样蓄须了!”
刘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摘下青铜头盔,露出了额头上的疤痕,“这个吗?”他轻描淡写地问。
“这不好看!”刘盈惊呼。
“没什么大不了的!”刘攘轻松地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