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婿和皇后的姐夫。这样的家庭背景注定了季家族在大汉国中的尊贵地位。
然而,钟子人的阿谀奉承似乎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像季伯恩这样的贵族,经历了太多的世事变迁,并不容易被这些手段所轻易打动。
随从队伍逐渐消散,穿行于狭窄的巷道,最终踏入皇宫那开阔的花园。
在皇宫的池塘里,清澈的水在雪花的纷飞中静静地流淌,映衬出它的深邃。池塘边,几位身着优雅朝服的大臣们懒散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品味着冰咖啡,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他们周围,有几个身材肥胖、粗壮的太监和一些身姿健硕的宫廷侍卫静静地守候。
“殿下,客人到了!”季伯恩后退几步,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刘启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方向。
感受到他的目光,钟子人立刻跪下,身体紧贴地面,“卑贱之人为殿下,皇太子殿下请安!”
“走近一点!”刘启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钟子人慌忙跪下,本想站起身来,却突然捕捉到季伯恩那严厉的眼神,仿佛随时准备责打他一般。他立刻收回动作,改为用双手和膝盖向前爬行,直到距离刘启九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我问你,你在暹罗的家人从事什么生意?”刘启漫不经心地拿起几个黄梨,咬了一口,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出其不意,钟子人一时语塞,“卑贱之人在暹罗的家人……”
“糖、油、咖啡、纺织品、陶瓷、麻、香料、盐、铜和锡矿!”刘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家族的业务范围似乎很广泛。”
这些话立刻让钟子人感觉如同热水从头浇下,让他不适。
钟子人的家族在暹罗定居已久,最近几个月他们的生意蒸蒸日上,自然而然地涉及了多种贸易。此行,他跟随皇子来到大汉,主要是为了体验父母曾提及的土地,同时请求开放贸易,并处理家族的商业利益。
他原以为大汉很少有人知晓他在暹罗的家族活动,但当听到大汉的皇太子刘启公开揭示他们的秘密时,他感到无比惊讶。
在心中充满恐慌之际,他听见刘启询问,“你们家族是否拥有庞大的船队?”
“大汉的殿下怎么会知晓我家有船队?”钟子人心中的疑惑如同翻江倒海,他回答道。
在他还未来得及深思的时候,他捕捉到了鲁太后那惊恐的目光。
刘启依旧悠闲地问道,“你们家族中是否有人曾假扮海盗?”
“砰砰”,钟子人不断地磕头,“殿下,我的家人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怎么可能会与海盗有染?”
然而,他们在暹罗的海岛上定居,两代人已经融入暹罗皇族,掌控着暹罗的海关税收,拥有自己的船队。这样的人,真的能被视为守法的公民吗?
尽管刘启年纪轻轻,他的灵魂却拥有来自前世的广泛知识。
在这个时代,那些敢于冒险出海追求财富的人,但他们也不是善良与美德的典范。此外,在东南部地区,除了频繁活动的倭寇(日本海盗)之外,还有众多海盗在海域游荡。这些海盗与当地的一些大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以海为生,坚决扞卫着自己的利益!自从匈奴帝国时期开始,这些海盗便在东南部海域横行,向过往商船征收保护费。当然,他们对于抢劫那些初来乍到的船只也毫不手软,让对方空手而归。
咔嚓,咔嚓!
刘启继续咬着手中的黄梨,这是产自辽东地区的佳品,作为贡品被送往北平燕帝的宫中。尽管这些梨体积小巧,但它们拥有细腻的果肉和丰富的汁液,不仅能够提神醒脑,比他前世常见的那种味道单调的大灰梨要甜美得多。
品尝了两口后,刘启将梨核随手放在了桌面上。
“有些事情……嗯……”
正当刘启欲言又止时,邱秀立刻拿起手帕,细心地擦拭他的脖颈,轻柔地按摩了一番,接着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他手指上残留的果汁。
“嗯哼!”刘启对邱秀露出一个顽皮的鬼脸,清了清喉咙,续道:“有些事情,大汉的人心知肚明,却选择闭口不谈!”他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钟子人,不要被你如今的身份——暹罗的王子,以及与他们的王子结盟的事实所迷惑。只需我一句,你便无处可藏,你信不信?”
钟子人不断地磕头,声音响亮,“殿下,我的家人一直是以守法为原则的公民,怎么可能会和海盗有所关联?”
事实是,他的家族在暹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