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吕皇后耳闻心爱的曾孙语气中的不寻常,立刻将他拉至面前,关切地询问贾贵,“怎么了?我孙儿和他的表亲们往日里都是活力四射,今日怎地情绪低落?”
“并非他们的过错!”刘启率直地回应,“皆因我!”随后,他靠近吕皇后坐下,语带忧郁地说,“皇祖母,您听听我的遭遇:在节日月份,外面的人家忙着互相拜访,欢聚一堂,而我,您的孙子,却只能在这宫中度日。每日除了饮酒便是沉睡,再无新鲜有趣之事可言。这样的月份,又有何趣?”
吕皇后同情地握住刘启的手,温声解释道,“你还年轻,尚不能自由外出。再者,节日之时,外界人流稀少,秩序也较为混乱。”
“孙儿并非想要四处游荡,”刘启有些委屈地抱怨,“我只是想去我叔叔家看看。”他续道,“上个月,不是我大叔叔家迎来了一个小女儿吗?我想去看看我的小表妹。”他恳求道,“我会带着少数随从前往,出了宫便是叔叔家,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见他紧紧拽着她的袖子,肢体语言充满了恳求,吕皇后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呀,总是闲不住!”吕皇后轻叹一声,沉思了片刻,“好吧,这次我允许你外出。但记住,要实话实说,不要带太多人,只去叔叔家,然后立即回来!”她警告道,“若你四处闲逛,招惹是非,别怪我不帮你父亲严厉管教你。我可是不会插手的!”
“皇祖母真是仁慈至极!”刘启喜出望外,激动地在吕皇后的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这位老妇人不禁面露羞涩,脸颊泛红,“哦,我亲爱的英儿,你都已长大成人,竟还这样对待你的祖母!”
在吕皇后的首肯下,刘启得以顺利离开宫殿。然而,他的出行还是由太监曲、傅瓤和季伯恩陪同。
他们全都身着简朴衣衫。刘启安坐于软轿之内,两位太监及贾贵紧随轿侧,一行人默然从侧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宫殿。
出了宫墙,他们踏入曲舍街,绕过曲折的曲舍街,穿过武夷巷,随后沿着通同街向南而行,最终抵达了首相钟的冰库府邸。
然而,他们尚未走到通同街的中段,轿中的刘启突然发声,“我现在不想去叔叔家了!”
傅瓤慌乱地提醒道,“殿下,吕皇后的命令是……”
然而,刘启打断了他,“够了!去把季伯恩叫来!”待季伯恩到来后,刘启续道,“你回去时,去那家书店,为我引路!”
季伯恩立刻露出惊愕之色。他敢于建议皇孙去拜访亲族,但即便他再有勇气,也不敢带领皇孙前往此类地方。
“大人……”
“哦,大人?”刘启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眼珠,“本王早有耳闻。那不过是个人们去品咖啡、听音乐的场所,并非什么腌臜的罪恶之地。为何,本王不能前往大臣们得以光顾的地方?别这么古板,快带路!”
话音刚落,刘启便掀起了轿子的门帘,而季伯恩则愣在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
傅瓤听着一切,咬着嘴唇,用充满惊恐的眼神盯着季伯恩,“大人,你都做了什么?”
“本官……”季伯恩呆若木鸡地回答,“本官只是反复说明,怎么会想到殿下会真的采取行动!”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傅瓤拖着长音询问。
季伯恩还未及回应,轿子内的刘启已不耐烦地催促,“快点,不要耽误时间!”
若是太子或皇帝得知此事,无疑会引发一场麻烦的风雨。然而,若不执行,现任皇帝或许会感到不悦。
季伯恩经过一番沉吟,紧咬着唇瓣道,“去南大街!”
“真的要去那里!”傅瓤惊呼,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有何不敢?”季伯恩反驳,“既然殿下已经下令,作为臣子,我们自当遵从。否则,岂不是自寻烦恼?”他连忙补充道,“二殿下,请您先行,本官随后即到!”
傅瓤焦急地询问,“这个臣子要将我带往何地?”
季伯恩跺了跺脚,解释道,“岂是把你带到这里,本官待会儿将会前往汉天书店,通知那里的经理阿姨,本官今日已预订了该处,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的,好的!”傅瓤连忙点头同意,“去预订那个地方!去预订那个地方!”
季伯恩匆匆忙忙地赶往汉天书店。刚一进门,一位中年阿姨,应是经理的母亲,微笑着迎接他。
“哦,季大师,真是许久未见了!”尽管阿姨是一位成熟的女性,但她的举止中却不带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