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江焕坚称自己是在执行命令时,刘向感到彻底震惊。他不禁疑惑,江焕是在遵循谁的命令?
“是太子的命令,让他受到较轻的惩罚!”江焕继续坦率地解释,“毕竟,他是太子妃的弟弟!”
江焕深谙下属的脾性,因此在言辞和行动上都极为谨慎,从未有过任何不敬之举。至少,在他成为禁卫军指挥官之前,一直是这样。
刘向依旧沉默不语,静静地倾听着。
“并非守卫没有提前通知京城指挥使,而是情况紧急,太子的命令也是突然下达,守卫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江焕恳切地请求,“请大人,对守卫的难处给予理解!”
“我理解你的困境,那么谁会理解我?”刘向突然愤怒地爆发出来,“你手中有着太子的秘密诏书,我无法公之于众,告诉他人他的惩罚是太子的意愿。但是现在囚犯已经受到了惩罚,我该如何是好?”
这时,他咬牙冷笑,“自罚以赎罪?这不过是为其家人掩饰罢了。它能骗过我们治安司的同事吗?”
“啊,消息一旦传开,难道不会有人说,江焕兄弟,这位禁卫军指挥官,比本指挥使还要威风,连放个屁都不敢?”
“这些守卫不敢!”
啪!刘向一挥手臂,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扑通!溅水声!
江焕向前跌倒,恰好摔在摆满果汁和佳肴的桌子上,纯净的果汁和精致的瓷器瞬间四散飞溅。
“大人,求您饶了我!”江焕挣扎着站起,单膝跪地。
在秋和宫,仆人们轻手轻脚地移动,小心翼翼地更换新的香料,随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刘盈端坐在龙椅上,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全神贯注地审阅着奏折。
而刘齐,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在刘盈的不远处辛勤练习书法。
不知何故,刘盈对他学的功课特别感兴趣,这个月来,他更是亲自去学校接他,然后直接带回到秋和宫,亲自听他完成作业。
此刻,他的贴身侍从甄步吉以及兼任禁卫军指挥官的江焕,悄无声息地进入室内,并在屏风之后静静地站立。“嗯!”刘盈轻轻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甄步吉遵命退下,江焕则深深地鞠躬,恭敬地跪伏在地。
“殿下,我已经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务!”江焕高声报告。
“哦,进展得顺利吗?”刘盈问,目光依旧停留在奏折之上,连头也没有抬。
“非常顺利!”江焕答道,“微臣虽然愚钝,但仍然愿意承担这些琐碎之事,以减轻殿下的忧虑!”他稍作停顿,然后补充道,“陆家的人已经被通知,将……处理此事。”
“陆家本欲引起骚动,但我稍加言论,便使他们平静了下来。我预计他们会在这两日内举行一场低调的葬礼。”
“至于治安司的事务,我已亲自介入。那位叔叔不幸患上了突发性疾病,目前卧床于治安司。”
“嗯!”刘盈继续专注地审阅着奏折,“我明白了!”
说着,他放下笔,终于转向江焕,赞许地说:“做得好!”
“为宫中服务,是我的荣幸!”江焕跪下,头微微低下。
瞬间,刘盈注意到他脖子的异常僵硬。
江焕的脖子上显露出被打的青肿痕迹。
“这是怎么了?”刘盈皱着眉头,严厉地问。
“我……我不小心……”江焕支吾着。
“说!”刘盈语气严厉地命令。
“这……”江焕犹豫了片刻,随后低声解释道,“殿下,您也知道禁卫军指挥刘将军性格暴躁。我没有先向他汇报,便自行采取了行动。他因此非常愤怒,所以……”
“刘将军原本是戏曲演员出身,性情急躁直率……”
刘盈微微眯起眼睛,追问道:“你没有在他 面前提到我的名字吗?”
“起初,我确实提过!”江焕回答,“毕竟,刘将军是我的部下,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发泄一下怒气,随后才会提及殿下,太子!”
“他有何反应?”刘盈进一步询问。
“他并未直言!”江焕说道,“但他的表情显然并不愉快。”他稍作停顿,接着说,“我是在太子的命令下采取行动的,自然不会向所有人张扬。然而,由于我这次越过了界限,我违反了刘将军的意愿,结果被指控私自惩罚囚犯!”
“因此,我必须为这件事向刘将军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江焕继续说道,“我脖子上这些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