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丰领命,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跪下来,郑重地说道:
“主人,在这里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外交总长。”
“为什么要告诉那个女人?”恩瑰泽眯起眼睛,“你觉着,这有必要吗?”
“如果你害怕,害怕我们的计划会失败,那就回莫格里恩,找一个勇敢的家伙来代替你的位置。”
“如果你害怕那几个小家伙会捣乱,那就在事情变得严重之前,解决掉他们。”
“况且,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与费伦的某些高层做的私下交易,并不涉及莫格里恩与格里芬的国家往来,你觉得,如果被外交总长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以那个女人的做事风格,你认为,我们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
堤丰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恩瑰泽对这个侍卫的表现很满意,接着说道:
“所以,去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是赚钱,对吗?你忘记了你的初衷了吗?有了钱,才能被人看得起,有了钱,才能让你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是的,主人。”
堤丰用力地点头,身影很快在房间中消失,就像是被什么神奇的力量凭空抹除一样。
转眼间,房间中只剩下恩瑰泽。
恩瑰泽想了一会儿,人已经走到了窗边,却又突然折返,来到书桌前坐下。
斟酌了片刻之后,恩瑰泽拿出纸笔,开始刷刷刷地写着什么。
“这样就好了,这样的话,即使行动失败,即使我死了,整件事情也可以推到克里普特伯爵那个蠢家伙身上,而且那几个小鬼,哼哼……”
“‘有人想要对莫格里恩的使者不利’,这样的描述,也可以给格里芬的内部,带来压力,呵呵呵,真想看到那一幕啊,可是,这样的戏剧,却是以我的死亡为前提。”
“真是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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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中央区,行政区三号。
互助者协会。
“所以说,这件事情,如果告诉皇室或者警察局,他们都不管的吗?”苏格着急道。
“可是你没有证据啊,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证据,你交给我,我去帮你处理,”昂都摊摊手,“可是没有啊。”
“或者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去找点线索,”阿金斯在一旁瞎出馊主意,“分开行动吧,这样效率还能高一些。”
“你把自己的脑壳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脑子,”苏格鄙夷道,“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分开行动呢?你是害怕对方不会找过来是吗?一定要一起行动,这样,对方可能还会因为畏惧而缩手缩脚。”
“准确地来说,那叫头盖骨。”米斯顿葛在一旁补充。
苏格看着米斯顿葛的圆脸,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壮。
“你确定吗?”阿金斯问道。
“你是在问谁?”苏格不屑地哼了一声,“是在问头盖骨的事情吗?”
“不是,我是在问,你确定那个人影,会再次找上来吗?”
苏格点点头,“如果是我,我就会这样,永绝后患,你想做什么?”
“那我们就等着,然后跟他谈谈。”
“人家是来杀你的,你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谈的?”
“起码可以从那人嘴里问出一点信息,或许对我们有用。”阿金斯沉思道。
“有道理,但是谈判的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你。”苏格一愣,烦躁起来,“说谁要谈了?你这么想谈,自己去找他,我一定不拦着你。”
“那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阿金斯脸色一变道。
苏格要绝望了。
从早上到现在,讨论就没有停止过,但是却完全没有找到一个有用的方法,可以让他们三个摆脱目前的困境。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无奈。
这也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费伦这座城市的力量,在这里,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有着绝对的差异,令他难以想象的差异。
最后,苏格只能向一旁的昂都,递过去求助的目光。
“有什么办法吗?昂都先生。”
“如果你有想法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们讨论看看。”昂都回道。
“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但是我不知道费伦这里的规则。”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