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下,苏格认真地阅读着萨格斯带来的消息。
一旁斯皮尔奥仿佛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敢动,那只羽毛雪白的海鸥就在斯皮尔奥的身上来回跳着,像是在玩耍。
至于蒂娅和米斯顿葛,则蹲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海鸥,眼睛里都是好奇。
“你养的?”米斯顿葛试着伸手摸那只海鸥,但是没想到海鸥居然猛地回头,吓得又把手缩了回来。
“不是我养的,我养的我会让它爬到我头顶上吗?”斯皮尔奥皮笑肉不笑的,“看你好像对它很感兴趣的样子,不如你来代替我,它叫萨格斯,很通人性。”
“不了不了,我只是有些好奇,它好漂亮,让我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只海鸥。”
“你也养过?”
“没有,”米斯顿葛的样子有些腼腆,“那是我刚刚进入医学院的时候,有一次解剖课,我们用的就是海鸥。”
米斯顿葛说完,包括萨格斯在内,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都汇聚在米斯顿葛身上。
斯皮尔奥咽了口口水,声音微颤,“后来呢?那只海鸥怎么样了?”
“当然是没能活下来,”米斯顿葛似乎很失望,“当时我的技术还很粗糙,没能让那只海鸥活下来。”
“你叫萨格斯是吗?很高兴认识你。”
萨格斯看看米斯顿葛,又看看米斯顿葛的手,浑身的羽毛都在微微颤抖,慢慢去到斯皮尔奥的肩膀后面,显然老实了很多。
“好了,”苏格将手中的信读完,“库洛奇说已经来到赛齐瓦了,就在上次的那个地方等我们,我们这就动身吧。”
“库洛奇?”斯皮尔奥木愣愣地转头,“你什么时候跟库洛奇联系的?”
“是她跟我联系的,”苏格晃了晃手中的信,“说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要跟我们讨论一下。”
“难道是那个宝珠的事情?”
“总要先去看看才能知道。”
与米斯顿葛和蒂娅道别,二人离开真理.教堂,去到上次约见库洛奇的小树林中,隔得远远的,就看到库洛奇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站在月光下,手中托着刚刚飞过来的萨格斯。
“什么事?”斯皮尔奥开门见山地道。
“当然有事,不过在那之前,”库洛奇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萨格斯跟我说,你们很危险,我能感觉到笼罩在它身上的恐惧。”
“应该是个误会,”苏格想起刚刚米斯顿葛说的话,“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
“是吗……”库洛奇目光隐晦,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苏格,过了片刻,轻轻摇头,从长袍下拿出一幅卷轴,铺开在二人面前。
“这是……”
“之前给您看过的卷轴,就在前一段时间,我发现它所有的乐章都已经被填满了,之前您告诉我对它填满后的样子很感兴趣,所以我带它过来与您分享。”
苏格回想起最初见面是库洛奇拿出的那个卷轴,那时上面的乐章还并未填满。
“我想起来了,所以,这就是是它填满后的样子,是沐浴了月光后才变成这样的?”
库洛奇点点头。
三个人一起凑过来,看向面前卷轴上的乐章,同时开始沉默。
“那个……”苏格挠了挠脸颊,“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跟着人学唱歌还凑合,可是让我解读这份乐谱,实在是困难。”
“我也一样,”斯皮尔奥跟着说,“我一看文字就会发困,上面的东西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个小蝌蚪一样,我想一定是我眼花了。”
苏格和斯皮尔奥同时看向库洛奇,脸上带着隐隐的期待。
“哎?我怎么记得,你应该也不认识乐谱来着?”斯皮尔奥忽然叫道。
库洛奇没有说什么,但是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三人再次开始沉默。
“看上去,要找个懂音乐的家伙过来看看啊,”斯皮尔奥摸着脸,“不然我们三个在这里看一晚上也看不出什么来的。”
“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这样的人,”库洛奇摇摇头,“船上都是一些粗鲁的家伙,虽然我在努力教他们知识和礼仪,但是他们似乎更喜欢打架。”
“至于哈布丽,她只对酒感兴趣,喝醉的时候偶尔会放声唱歌,但是对于乐谱也一无所知。”
库洛奇说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请一位音乐老师上船。”
“你从小就对音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