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有线索的话我还回来找你吗?”昂都摊摊手,丝毫不顾吉尔薇格眼中寒冰一样的杀气,“那你对于刺客的来历有没有什么看法,就是那种,隐藏起来的,有规模的大型势力?”
“有规模并且能够隐藏起来的大型势力?”吉尔薇格摇摇头,“如果是十年前的话,还有可能存在,那个时候的吸血鬼和狼人,都符合你的标准。”
“现在呢?我记得费伦之中应该还有吸血鬼吧?”
“有啊,但只是残存的几只罢了,根本谈不上‘大型’,不过……”吉尔薇格话题一转,“最近倒是经常能听到狼的尖啸声,在南区那边,也发生过几起遭遇野兽袭击的事情,不知道是否跟狼人有关。”
······
费伦,东一区。
从中央区向东,穿过佛利姆河,路过格里芬皇家银行和蔡斯手工坊,再往前走三条街,就能看到秩序教会的审判者总教堂。
琴向看守的执事表明身份后,轻轻点头,提着一个简单的食盒来到地下。
即使是大白天,即使是这样炎热的季节,地下的监牢依然冷飕飕的,不是微风吹过的那种舒爽,而是阴冷,阴冷得仿佛要渗入骨头里,将灵魂都冻结。
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抚摸着自己光洁的胳膊,向前走去。
一个个火把将她的影子投在地上,围绕着旋转,离开一个火把后影子会淡些,往前走几步,又会被一个新的火把照出漆黑的影子。
此时监牢里空空荡荡的,即使琴放慢了脚步,竭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依然有声音回荡,仿佛一个幽魂跟在自己的身后,让人忍不住泛出一身冷汗。
琴慢慢走过去,在一间牢房前停下,这是整层监牢关押着的唯一一个“犯人”,也是她曾受人之托,帮忙照顾的人。
“你还好吗?”
琴低声说着,借着火把的光,她可以看到监牢里靠着墙蜷缩起来的一个小女孩儿,长发宛如一层幕帘一样遮挡着她的身躯,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呈现出一种异常的惨白。
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活动,琴只能将手中的食盒放在铁栏杆前,打开后空气中弥漫出鲜奶油的香甜和蔬菜浓汤的醇厚味道。
借着这个机会,琴打量了一眼牢房内部。
这里没有其他犯人,值守的护卫也只会一天下来三次,所以也无须关注隐私。
三面都是黑铁栏杆,唯一的一面石墙上,刻满了无数凌乱的线条和图案,打眼看过去似乎没有什么规则,但是看的时间长了,总觉得上面透露着一股疯狂。
宛如被关押在地牢之中百年的野兽,用自己的牙齿和爪子全力抓挠,即使鲜血淋漓也不在乎,只为了发泄胸中的那股郁结。
现在监牢中没有野兽,只有一个虚弱的小姑娘,或许在盛装打扮之后,她会在舞会上光彩照人,但是此刻,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一起,将头深深地埋下。
“吃一点吧,我知道的,这里只提供了最粗糙的粗粮面包,可是你还是要吃一点,你需要好好地活着,才能离开这里。”
可能是琴的话触动了小女孩儿,她抬起头,盯着琴看了一会儿,伸手过去拿起一片面包,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
小女孩儿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片刻的沉寂之后,小女孩儿开口道:“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
“有人拜托我,过来看你,不过以我的身份,每周一次也已经是极限了。”
“苏格……是吗?”女孩儿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屋顶,“他是你相信的人?”
“对。”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相信过某个人,可是……”
“或许我没有资格,但我还是想说,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或者说,世界上的人,彼此之间都是不一样的,哪怕你遇到了一个,但也不能代表了所有。”
“可是只要这一个人,就能让你对其他所有人失去信心,不是吗?”
琴犹豫了片刻,“我还是相信苏格的。”
“他还说,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会把我救出去呢?可是他离开之后,也只有你每周过来看我,他再也没有出现,不是吗?”
“他被通缉了,你知道的。”
“是啊,他被通缉了,我确实是知道的,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苛责好人了?他在你心中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对吗?”
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护卫的声音,那是在